李錢來隨意道。
王天亮搖頭,“是章崢想的法子。而且那關令一直查得嚴。”
“又是他?”李錢來都沒注意到自己語氣好奇又有點驕傲。
看看,他就說這是他們鏢局的天之驕子。
李錢來嘚瑟了下,又一身冷汗,小聲急急道,“私鹽他也出法子!不怕捅破天啊。”
但隨即喪氣道,“沒他的法子,咱們鏢局也已經脫不了關繫了。”
王天亮也道,“是啊,脫不了身了,況且他還著急回來成親,一天天的黑沉著臉,像是拴籠子裡的困獸,暴躁的很。”
“那怎麼混出來的?”李錢來有一種身埋半截,半死不活的隨便了。
“這事情也沒那麼糟糕,徐家明面上是官鹽,本家來頭不小,就算有一日真倒了,上面那些貪官汙吏抓都抓不及,咱們這種小蝦米,抓來撈不著油水,還費時費力,不會有事。”王天亮道。
“而且章崢事情也撇的幹淨,徐家不知道是他獻的法子,人精明著,找小乞丐給徐家掌櫃塞紙條的。”
李錢來終於鬆了口氣,也沒啥耐心了,“什麼法子快說。”
“買幾車鮮活便宜魚,水槽裝魚要水,把五成私鹽倒入成海水。”
“還有五成私鹽用防水的油布包裝著做成墊子,鋪在木槽底部,上面裝魚和淡水,打後面幾兩車走。”
“這法子徐家自己完善了些,怕水太鹹把魚搞翻白肚皮了,掐著時間灌的私鹽。也不是所有木槽裡都灌,夾頭去尾留中間。咱們鏢師和徐家夥計都不知道這事情,一個個面色如常,自然沒引起懷疑。外加徐家趁關令不在,給小兵塞了銀子,就真混過去了。”
李錢來聽完深深吸一口氣,真是開了眼,他只聽船艙肚深藏私鹽,沒聽過這魚也能藏。
這章崢腦瓜子怎麼這好使。
李錢來想著,趕緊找出和徐家簽的契約,一字一句仔仔細細看後,才鬆了口氣。要真東窗事發,他也不怕,白紙黑字蓋了衙門戶房的紅印鑒,他們鏢局冤著哩。狗日的徐家。
幸好他平時不管什麼單子都要留契約。真是刀口求生。
王天亮笑道,“章崢這趟又淘了不少寶貝,我看,咱們這鏢局是容不下他了。”
李錢來驚,“才走一年不到啊,這就瞧不上咱了?”
王天亮但笑不語。
本就不是池中物,見了世面哪會縮在這小廟裡。
李錢來有些不得勁,思來想去也沒個頭緒,最後罵章崢,“再有本事又怎麼的,還不是個耙耳朵。”
王天亮笑道,“那確實,一路風餐露宿趕回跑,看他面色不知道的還以為著急奔喪見不到最後一面,真嚇人。要不是他帶頭趕路,我們可能過年才到。”
李錢來哼哼了下。
不過是個情種。
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是不知道怎麼把林家兄弟折磨死的,連王天亮都不忍提及了。
這邊虎仔把章小水叫到一邊,又是一副便秘模樣。
“有什麼話快說。”章小水道。
虎仔左右四顧,確定沒人後還是閃爍其詞,見章小水剛剛義無反顧的信賴章崢,咬咬牙,最後小聲道,“你不要那麼相信章崢。”
虎仔眼珠子四處溜達,偷偷道,“他是個變態。”
章小水疑惑但敞亮道,“他確實有點奇怪的癖好。但那也沒什麼的。”
虎仔哎呀一聲,急的眉頭都在擰著跳。
尤其是見章小水這般不設防陷進去的樣子,急的抓耳朵。
“不是那檔子事上的變態,是……”虎仔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事情。
“林家兄弟死了,被章崢下藥找人輪奸的,腸子都活活捅出了。還找了野狗吃了一半。血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