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兔子。”
這就太有暗示意味了。
章小水還搖頭。
不待章崢先不耐煩了,章小水先發制人道,“你好笨,這些東西我要麼沒見過要麼就那麼高難度,你覺得我會雕嗎?你真的一點都不瞭解我。咱們一起的這些年白過了。”
章崢被說的眉頭擰巴,章小水真的越來越有潑辣夫郎的樣子了。他呆滯片刻,腦袋裡只“咱們一起的這些年白過了”。
片刻後,不行,還沒成婚就被壓的死死的,男人的臉不要了?章崢也怒,“我說什麼了?你就先罵我一通,是你自己叫我猜猜的。猜就要一定猜中啊,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肥蟲。”
章小水道,“但是你一點都不瞭解我。我還不能生氣了?還不能罵你了?”
章崢靜了一瞬。
“你是不是怪我。”
章小水懵了下。
突然這麼成熟穩重的表情看他是做什麼?
“我知道是我沒時間陪你,你才無理取鬧,都是我不好。”
啊?
雖然好像沒關系,但是結果達到了。他哥哥不生氣,還安慰他了。
章小水含糊嗯了聲,氣勢不足顯得委屈巴巴的。
章崢腳尖在地上磨蹭,想抱,但不敢輕舉妄動,怕章小水又說他在鏢局學壞了。
“那是什麼?只要你給我的我都、都喜歡。”說完最後倆字,章崢手指都捏紅了。
然後他眼前就出來一個東西。
——樹杈?
章崢不可置通道,“我收回上面那句話,這麼敷衍我。”
“你怎麼能撤回!不行,你說喜歡的。”
“之前是高興的章崢說的,這是不高興的章崢說的,不矛盾。”
“哦,我還以為你大了歲,像個男人一言九鼎,沒想到還是個崢寶。”
章崢:……憋屈。
章小水繼續攻心道,“我雕的是雞爪!抓錢抓好運,寓意多好!”
章小水理直氣壯道,“這可不是簡單的樹杈,這是我從村子裡這麼多樹裡千挑萬選的,這是我們小時候打彈弓那顆柚子樹的樹杈,有柚子木香氣的,我還打磨了半個月,中午休息的時候用竹節草磨,晚上吃飯了也磨,我都沒掰苞谷了。”
那確實,雖然只是個樹杈,但是章小水磨了半個月。
樹杈很少,指甲蓋長竹簽細,一個節點均勻分了三根,放手心能穩穩站住,根根磨的光亮,其實打磨這個更費心血的。
結頭上有個洞眼兒,應該是用納鞋底的錐子鑽的。
章崢拿著樹杈沉思,努力認真找補了一番,失敗了,還是改變不了它就是樹上隨處可見的樹杈子。
但是他不能這樣要求章小水,家裡活已經很重了,他沒精力做別的。他還這樣嫌棄,顯得太不男人了。
他不允許這樣不懂事的自己,肆意踐踏章小水對他的好意。
章崢道,“你是不是原本打算雕了狗蛇兔子沒成功,又雕了雞,發現都難,於是就雕雞爪。”
章小水立馬點頭,怕遲疑一瞬。
章崢滿意了,願意花這麼多心思辯解,他也是上心了的。
不是他一頭挑子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