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水道,“你們別逼我動手哦。”
“憑什麼章崢不答應你就不強迫!”虎仔道。
“他是我哥啊,要兄友弟恭。”
虎仔是最沒骨氣的,他打不贏章小水,只得屈服,就在他咬牙伸去時,手被一巴掌拍開了,章崢捨己為人道,“幹什麼,我還沒死。”
然後虎仔就瞧章崢大義凜然的把冰淩往自己後脖子塞。
虎仔可感動壞了。
章崢可真夠義氣。
不過章小水沒叫章崢塞了,因為他覺得這種事就要偷襲才好玩,這種光明正大像上刑,無趣。
石墩和虎仔一人搭章崢左右肩膀,心疼章崢,章小水果然還不開竅。還是章崢一頭熱啊,想著章崢在府城各種買聘禮精挑細選的,不知道後面章小水是什麼反應。
章崢也悶悶的,糟心的很。
吹著的冷風都沒心冷。
他不想看章小水也不想理他,眼睛恨恨的四處看,騾車進入了山狗村,田地收拾得都比外面的村子幹淨,地裡沒雜物雜草。
他家田裡一望都是綠油油的油菜和小麥,葉片和苗尖兒朦著白冰,很有生機,冬天的山也顯得灰濛濛的墨綠,遠處斜坡上的白牆青瓦很顯眼。章崢只望一眼,心就熱了一分。
還是家裡好。雖然村裡的土路坑坑窪窪,比不得外面平整寬闊,時不時晃著他肩膀碰著章小水的肩,等等,他明明坐在了石墩和虎仔中間的,什麼時候章小水自己換過來了?
章崢別扭了下,但他都主動求和了,那他也就算了吧。
章崢悄悄附耳過去,“這麼想我?”
片刻都離不得。
章小水一扭頭,他身邊剛剛明顯是石墩來著?
“誰想你了,忙的要死。”
章崢臉色和那油菜葉子上的霜沒啥區別了。
等騾車趕到周家時,周家只周小溪還在家,他剛準備鎖門去章家的,就聽見車軲轆聲和章小水清亮的歡快聲。
期間還夾雜著幾個小子略顯低沉粗厚的說話聲,虎仔?
他懷疑的一扭頭,就見幾人跳下還沒停的騾車,齊齊跑來,章小水和周小溪抱了個滿懷,兩人也是小半月沒見了。
看得章崢煩的撓了下耳朵,嘰嘰喳喳吵死了。
章有銀卸下車軛,板車放周家,章有銀牽著騾子直奔家。
周小溪沒想到他們今天臘八趕回家了,這會兒可不得驚喜嗎。他看著虎仔眼睛都不眨的。
虎仔有些不好意思,從腰間取出一瓶面脂就塞周小溪手裡,硬邦邦道,“給你買的。”
章小水見了就轉頭問章崢,“我的呢。”
章崢哼了聲,冷笑,“你想的美,沒有。”
章小水指著車上的大包小包,用油布遮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能看出是幾個大大小小的木盒子形狀。
“我都看見了。”
章崢道,“那都是石墩的,我只給舅舅買了暖手壺。”
石墩點頭說確實是他的。這是章崢之前就給他說好的。這些聘禮先存放他家裡,到時候成親再拿出來給個驚喜。
不過對章小水來說應該是驚嚇居多吧,石墩心想。
章崢怕是買了禮物送出去還會被罵浪費錢。
虎仔又掏出了個水粉瓷瓶給周小溪,“聽說塗手的。”
周小溪歡喜的接過,面頰紅紅的,虎仔又從腰間掏出了個手串,珠子五顏六色的很好看。周小溪可沒在縣城見過這個,眼睛都看直了,這就是珠寶吧,太好看了。因為被虎仔揣熱了,這會兒帶手上也不冷。
虎仔見周小溪上手還挺好看的,“是瓷珠子銀線串的,上面塗了瓷釉,每顆珠子花紋顏色都不一樣。十二生肖輪流畫的。咳咳,是我自己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