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天道,“還說不想我負責呢,又淋白頭雪,你就是口是心非,真拿你沒辦法。”
石墩氣的捏了拳頭,趙天天頓時捂著胸口,皺眉道,“好痛好痛。”
楚楚可憐弱不禁風,睫毛還沾著雪,鼻尖凍的粉紅,真是我見猶憐。
石墩道,“又換著法子勾引我!”
虎仔道,“那你別上當啊。”
已經握著趙天天手的石墩斜眼兇虎仔,“那你早說啊!”
周小溪好心勸解道,“你也可以松開的。”
章小水也一臉憂心忡忡道,“畢竟死斷袖是會傳染的。”
章崢餘音似的道,“會傳染的會傳染的……”
石墩不看他們,只兇趙天天,“我只拿你當兄弟,你別多想!”
趙天天道,“我知道啊,你當你的,我想我的,不沖突。”
“你喊我小甜甜吧。”
沒法說了。
一行人又朝山裡走去,走在前面的章崢發現了東西,這下雪天真的好打獵。動物腳印鮮明的很。
章小水也看見了,兩個蹄印像是開啟的橢圓蚌殼,手指長寬,看蹄印這野豬成年了。應該就是他們夏天在苞谷地裡沒捉到的那隻。
六人頓時分成了兩組,哥兒和小子分開行動。章小水雖然很想和他們去捕獵,但是這裡已經出現了野豬蹄印說明雪天沒吃的,山裡的野獸會出來覓食,他得保護周小溪和趙天天。
章小水扛著鋤頭揹著背簍,帶著兩人朝他家竹林走去,挖點冬筍嘗嘗新鮮。
離開了小子,周小溪和趙天天也並不是寸步難行,再嬌氣那也是村子裡長大的,下雨天泥濘的田埂可比這雪山林難走多了。他們踩著章小水的腳印,又是雪地其實沒那麼滑,手裡撐著木棍,倒是也走的安穩。
章小水道,“小甜甜你咋喜歡石墩?我聽章崢說的時候都驚了一跳。”然後更一跳的是,年前趙天天周小溪找來,說要他幫忙點火撮合各自不開竅的男人。趙天天兩人也商量好,打定主意要石墩虎仔吃醋。
章小水很快就消化這個訊息,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斷袖,他們這裡不反對,但他也只是聽長輩說過,戰亂逃荒的時候多斷袖抱團,日子好了,又分開成親,還當兄弟走動。
聽聞始終是聽聞,但真是第一次見活斷袖。
“你們村的人會不會對你不好?”章小水問道。
和別人不同的少數就會讓多數注目好奇,有的人更是惡意滿滿。
章小水就經歷過。
趙天天道,“不會啦,我小時候算命先生就說了要做女裝活命,說我天生女相,只是錯亂了命格變成了男的,所以才身體不好。村子裡的人都把我當姑娘看的。”
趙天天穿女裝長大,塗脂抹粉也不覺得違和,反而嬌俏的很,狐貍眼很是勾人,一眼就能看到眼底的野心和慾望,是很有主意的人。
給人感覺就是難纏不好惹,但是他多數時候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臉嫩顯得很單純無害,柔和淡化了風情。
年紀小,再怎麼有城府也就是比同齡人強一點,在大人看來,只會說這未來是個厲害的角色。
某種程度上,他和章小水還挺像,只是章小水是桃花眼,眼裡很清澈少了多情,只是堅定明亮的燦爛。章小水身上的親和力和感染力也很強,像個小太陽似的,能把周圍的人照亮,趙天天就比較專注個人喜好。
從小到大隻琢磨石墩一個人。
“因為我小時候,被別人欺負,石墩幫了我。”趙天天道。
章小水想起來了,他隱約聽見過這事情。
章小水道,“你們會成的,石墩要是真對你沒意思,他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周小溪也道,“石墩說是喜歡看漂亮姑娘,但是每次都是從大黃村回來才說的,怕就說的你。”
章小水也道,“我猜就是的,石墩很少去別的村子,進城都是晚上收夜香,能看什麼漂亮姑娘,八成就是說你。”
趙天天聽了很高興,“他以前去大黃村的時候,我跟著他身後跑,他嫌棄的要死。”
章小水道,“就是欠揍,等你收拾的服服帖帖就好了。”
周小溪也笑著說是。他現在心裡平衡多了,之前章崢對章小水多好啊,一看虎仔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現在比石墩他們,他心裡好受了點,起碼虎仔心裡有他,只是木墩子還要像桂香嬸嬸說的,慢慢調教。
有未來親親婆母的指導,周小溪信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