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崢有點醋意,章小水和他貼臉的時候,就沒這樣欣喜萬分、萬般喜歡的神情。好像星河在他眼裡跳動那樣閃。
明明貼臉和親親都只能是他的。
章小水感受到執拗的酸味兒,看向章崢,“哥哥你不會吃醋吧。”
被章小水當著長輩面打趣,章崢臉臊的慌,“你有病吧,我這能吃醋?”
章小水眼神一凜,章崢鐵骨錚錚,很有骨氣,“我有病。”
李瑜把團團從章小水懷裡抱過來,笑道,“夜深了,你們去洗漱睡吧。”
兩人洗漱,一般都是章崢先洗,洗完先去床上暖床,章小水洗好後就直接鑽進來,暖和的很。
這次章小水洗完出來,就見章崢坐在梳妝臺前,肩膀挺直,神情極為嚴肅,定要把他那張臉塗抹成白花花的屁股似的。
一罐子面脂見了底。
饒是章小水不用,也心疼了,四五十文一瓶啊。
第二天,周小溪見到章小水,驚奇道,“誒,沒注意看,你臉怎麼越來也白嫩了,你是不是在用之前那面脂,我就說好用吧。”
“你給章崢也抹了?他瞧著怎麼白了好些?”
“難為章崢了,他不是很嫌棄這些黏糊糊的嗎?你竟然能強迫他塗。”
章小水心想到底是誰強迫誰。
上午的時候,吳啟河就帶著山子喜氣洋洋的來了。
吳啟河手裡拎了一個籃子,十個雞蛋一隻母雞一包紅糖一塊臘肉。
這麼重的禮節,走丈母孃才兩樣禮信。
李瑜一頭霧水,但是章小水就猜到了,高興道,“是不是山子考中童生了!”
山子笑道,“對,運氣好,一共錄取三十人,我在二十八名。”
考生一共一百人出頭,錄取三十人,四月份還可以去府試考秀才,但是山子就不試了,自己水平還得磨煉幾年。往年府試華水縣幾乎都是全軍覆沒,本朝還沒出過秀才。
“多虧了瑜叔當時的答疑解惑,還有小水的引薦讓我能和夫子請教。”
又把考試情況仔細給李瑜說了一番,李瑜才明白,然後笑道,“還是你自己平時讀書多,不拘於考試書目,我記得那時候我還叫你少看非必要的書,多看四書五經。你現在能考中遇到熟題,還是你本身厚積薄發。”
山子羞澀的笑笑,便和章小水說話去了。
吳啟河也恭喜李瑜,說他家買鋪子了,生意好得不行,眼裡的羨慕不做假,漂亮說的也讓人舒心。
吳啟河站在這院子裡,想起以前這裡四周是莧菜林做圍牆,低矮破舊的茅草屋,如今看白牆青瓦有些恍如隔世了。
“哦對了,我在戶房瞭解到的一點訊息,你們看有沒有用。開鋪子了,就會定商戶戶籍,要辦理開戶手續。商籍是不能科舉,好像只有大戶商人才能用商籍參加科舉。不過倒是可以把鋪子掛靠在信得過的熟人名下。”
這點章有銀倒是還沒想到,不是想不到這點,是回家後啥都不想,就夫郎孩子熱炕頭了。
章崢倒是想了,但是沒著急提出來,這會兒吳啟河早早提出,倒是顯得他真的很上心。
章崢不快,但不會顯示出來。不再聽大人那邊相互客套吹捧的話。
他得看著點山子。
“水寶,你不是給山子帶了信嗎?”章崢見兩人說的熱情,不由出聲打斷。
章小水道,“對對對,本來打算找你的,你等等。”
章小水說完就進屋拿信,給到山子的時候,山子驚喜道,“二郎還真給我寫信了?”
章小水疑惑,可信是徐大郎給來的啊。
但轉念他一想,可能是徐二郎託他哥送的,畢竟徐大郎每天都買卷餅。
山子得到信後珍重的很,雙手捧在手心,給章小水道,“那我晚上把回信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