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瑞帶著大軍一路北上,共花費三天時間抵達北古口,每日行軍八十里。
期間賈瑞領軍對於沿途百姓秋毫無犯,每日夜裡只是在郊外露營,從不給將士們騷擾百姓的機會。
兵匪,兵匪,若是沒有了約束,這些人的破壞力是十分巨大的。
行至北古口,因為有著永正帝的旨意,關口守將一見賈瑞大軍到來,就安排先鋒軍入關修整,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探馬來報,胡虜在松亭關附近出沒,而且大寧,寬河,會州,富峪四地已經被胡虜攻破。
而北古口這邊易守難攻,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所以胡虜只是派了探馬偵查,未發動進攻。
見北古口無礙,於是賈瑞與大軍在關內修整一夜之後,重新備好乾糧水囊等物資後,繼續往東北出發,又花費兩天時間,抵達松亭關。
松亭關守將總兵孟慶,今年四十多歲,手握一萬人馬,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
可是他一見到賈瑞率軍抵達,那真是像見了活菩薩一樣,差點把賈瑞給供起來。
作為朝廷三品武將,這位孟總兵卻沒有半點見到低階官員的傲慢,對於賈瑞的態度那是如同面對救命恩人一樣,姿態要多低就有多低。
準確來說,孟總兵確實是在指望著賈瑞救他的命。
胡虜攻破了大寧,寬河四地之後,對於他鎮守的松亭關,那是虎視眈眈,特別是寬河就在他的松亭關邊上,雙方的距離不到二十里。
他現在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生怕手底下的將領們有幾個膽大的,把他的腦袋割了獻給胡虜。
好不容易得到了永正帝派兵征討胡虜的訊息,孟慶是欣喜萬分。
這不,在賈瑞進城的時候,他親切的與賈瑞打招呼道:“下官松亭關總兵孟慶,見過和順伯,伯爺一路行軍辛苦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賈瑞客氣說道:“孟總兵客氣了,大家同朝為臣,您官職在我之上,應該是我見過孟總兵才是!”
二人說說笑笑,一路進了松亭關。
松亭關又名喜峰口,是燕山山脈東段的隘口,古稱盧龍塞,路通南北。
這條路徑是通向遼東還有漠北的一條交通要道,松亭關扼此要道咽喉,其戰略地位之重要可想而知。
賈瑞吩咐手下士兵開始修整,他則是在孟慶的邀請下,來到總兵府,接受孟總兵的接風宴。
在宴席上,賈瑞就向孟慶詢問起了關於胡虜大軍的具體訊息。
孟慶一聽賈瑞問到了這訊息,他舉起酒杯喝了一口之後,就像是在訴苦一樣,把肚子裡的委屈都說了出來。
孟慶年紀與柳芳差不多,但是說起話來卻和自己的老上司朱才差不多,那是一個滔滔不絕。
孟慶說道:“賈伯爺,你別看我老孟的兵馬不少,但是真打起仗來,我怕是一個都指望不上,他們啊,一個個的都是欺負我老孟是個老實人啊!還有,他們……”
賈瑞看他這一直說不到正題上,只好打斷了他的話,從懷裡掏出了聖旨,拉著臉說道:“孟大人,在下是問你關於胡虜大軍的訊息,不是聽你訴苦的,等打完了仗,咱們再聊這些也不遲!”
孟慶見了那明晃晃的聖旨,他的話頓時是收住了,看著賈瑞訕訕得說道:“是下官失言了,還望伯爺恕罪!”
聽到這話,賈瑞敲了敲桌子,說道:“現在孟大人可以說一下胡虜的事了吧?”
孟慶連忙說道:“回伯爺,這些時日以來,胡虜所行之事人神共憤,不僅將大寧寬河四地劫掠一空,現在更是虎視眈眈的盯著我松亭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