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於是他發了狠，扣著趙淩雨的後腦勺強行吻了上去。他的下唇被趙淩雨咬破，腥甜味蔓延，於是他更用力地按著他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趙淩雨咬住了他的舌尖，終究沒有用力，只是阻止了他的進攻。陳澈進退不得，雙方僵持了好幾秒，趙淩雨松開牙關，陳澈正準備深入，就被狠狠推了一把。

陳澈往後踉蹌了兩步，兩人拉開距離。

“瘋子。”趙淩雨說他。

然後抬著手背擦了一把唇上的血跡，離開。

回去後，陳澈登入了幾個社交軟體，瀏覽相關話題。然而他看到的不是在找物件就是在分享日常生活，他找不到一個帖子提及交過前女友的話題。

他在一個熱度較高的帖子留言：你們會介意自己的男朋友談過女朋友嗎？

過了十分鐘他才收到第一條回複：介意，不想跟雙談。

陳澈點開看到時，心涼成了一片。他點選最底下的回複框，刪刪減減敲了幾個字，最終全部刪掉，關閉網頁。滑鼠直接滑動到微信，點開跟馮楊的聊天框，發了一句：馮揚，我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馮楊很快甩了一個問號過來，緊接著又試探性問他：陳澈？

陳澈回複：是我。

下一秒，馮楊就甩了一個電話過來，劈頭蓋臉就問：“你被奪舍了？”

陳澈開啟擴音，手機丟一邊，虛脫一般倒到床上，半張臉埋進枕頭，聲音有些悶：“我認真的。”

“你怎麼了？”馮楊聽出了陳澈聲音的不對勁，問：“他拒絕了你？”

陳澈點頭，緊接著就意識到對方看不到，於是他嘆氣道：“他介意我談過女朋友。”

這事觸及到了馮揚的知識盲區，畢竟他也不瞭解這個圈子，可能他們看來很平常的事，放到這個圈子就很炸裂。他沉默半晌，硬生生憋出一句：“那又怎麼樣。”

這事放平常來說確實不怎麼樣，陳澈都26歲了，工作好幾年了，只有一段不到三個月的戀愛經歷，期間最親密的行為就是牽了一下女生的手，他比許多同齡人都要白紙。

問題是趙淩雨介意他交過女朋友這件事，這對陳澈來說就很致命。

他們都清楚這種事情無解，看當事人怎麼想而已。比如陳澈就算知道趙淩雨還談過女朋友他也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就不喜歡他了。

“等下！陳澈。”馮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該不會是我今天早上那通電話暴露了你的事吧？”他遲疑著問道：“兄弟，我是不是搞砸了你們的關系？”

“不關你的事。”陳澈說：“這是切切實實存在的事，我既然是認真想跟他在一起，就不會瞞他這些。他知道，也是遲早的。”

電話那邊，馮楊長長地嘆了口氣：“你看上的這人不簡單吧，他什麼來頭啊？要求還蠻多。”

“他...”陳澈猶豫了一下，腦海浮現出趙淩雨那張好看的冰山臉，於是說：“他還蠻有資本挑三揀四的。”

“...好吧，也難怪。”畢竟陳澈一直都沒有想要談戀愛的意思，馮楊都以為他要皈依佛門了。這次這麼喜歡一個人，想必那人真的很優秀。於是他又問：“他是做什麼的？你們怎麼認識的？”

問到這，陳澈下床把房門關上，往床上一坐，然後把他七年前見過趙淩雨的事，以及趙淩雨的現狀都跟馮楊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