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源無所謂道：“強仔有什麼不好，聽著就很好養活的樣子。”

“...”

陳澈聽出了些不對勁，疑惑問：“你要養弟弟？”

趙源自顧自拿了一串肉，用筷子把肉從竹簽上擼了下來放進碗裡拿到強仔面前，小朋友自顧自地握著筷子夾進嘴裡。

他沒有回答陳澈的問題，陳澈倒也沒追問，低頭湊近小朋友輕聲問：“強仔想喝什麼飲料。”

強仔還在嚼著嘴裡的肉，他看向陳澈眨了眨眼，然後扭頭跟身後的趙源奶聲奶氣說：“哥哥我想喝可樂。”

趙源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小心牙齒長蟲子。”

陳澈已經招手讓服務員拿了一瓶可樂上來。

“這些年怎麼樣？”服務員剛走，趙源邊吃著肉串邊看向陳澈問道。

陳澈笑了笑說：“還行。”

趙源也笑了一聲，低頭給自己倒了杯水，“你要這麼說的話，待會兒你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也拿這兩字搪塞你。”

“我錯了。”陳澈低頭笑了一聲，又繼續說：“不過我這幾年過得很無聊的，講出來都能當睡前故事了，催眠效果絕對好，你要不介意我就跟你講講。”

“講唄，老朋友見面不就聊這些嘛。”

“早知道我當個中間人幫你倆牽個線，讓你倆約得了。”馮揚邊大口吃肉邊嘟囔道：“你倆的事我明明都知道現在還得再聽一遍。”

“那你現在放下肉回去睡覺。”陳澈瞥了他一眼說，對方立刻乖乖閉嘴。陳澈又把放桌子底下的白酒拿到臺面，看向趙源問：“喝酒不？”

“哎別別別，別開。”趙源連忙擋住陳澈阻止了他揭塑膠膜的動作：“喝點啤的就行了，不然我倒了誰幫我照顧這小的。”

陳澈看了看坐趙源身邊正自己乖乖吃著炒粉的強仔，瞭然點頭，然後讓老闆上了一聽啤酒。

兩人加上了微信，趙源說有空可以多聯系，陳澈連個“好”字都還沒來得及說馮楊就指著他看著趙源插話道：“這貨不愛聊天，每次給他發訊息都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冰冷得像個領導，你得約他線下。”

陳澈拿筷子拍掉了他的手並白了他一眼，“你這什麼鬼形容。”

趙源低笑一聲，緊接著他就聽到陳澈問他：“你後來好像去了一個貴族學校，感覺怎麼樣？”

“一般般吧。”趙源無奈道。服務員正好扛著啤酒上來，他挪了一下盤子騰地方給服務員放啤酒，又繼續說：“我爸媽是下了血本送我進去的，不過我跟那裡的同學處不來，我能很明顯感覺到我跟他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不過沒關系，處不來就維護好表面的同學關系唄。”或許是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他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如現在所說的不在乎。

“不過還好我那時候認識了馮揚，約網咖的時候還能有個搭子。”說著，趙源開啟了一罐啤酒，馮揚默契地舉杯跟他碰了碰。

“再後來考了個二本的學校，畢業後繼續賣唱，本來在街頭唱唱搞搞直播的，後來被一家酒吧看上了讓我去當駐場，再後來我嫌錢少不去了，繼續在街頭唱，起碼自由。偶爾也有一些酒吧請我去唱，運氣好的時候一個晚上能給我一千多。”趙源灌了口啤酒又繼續說：“大概就是這麼一個過程，慢慢積累了一些粉絲。”

趙源就這樣簡單概述了他這些年的情況，陳澈也明白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一下子細說的。他們十幾年沒有聯系過對方，十幾年四千多天能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根本不知道從何講起。

陳澈也像他那樣大概講了一下自己這些年的情況，講完後他自己都忍不住總結了一句：確實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