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看看這獐子的麝香還在不在,怕你不知道被騙了。”那大嫂說著,翻開獐子看了看腹部。
“咦?真的還在,小兄弟你現在可以買身好衣裳。”大嫂站起身說道,語氣中可以聽出來她真地替文瑞感到高興。
獐子?麝香?麝香不是長在麝身上嗎?文瑞有點迷糊。看到文瑞疑惑的樣子,大嫂呵呵一笑,臉上一副就知道你不懂的樣子。接著便給文瑞解釋起來,原來獐子就是麝,不過那是文人們的稱呼,獵戶們還是習慣叫獐子。這獐子是鹿的一種,産一種很名貴的香料:麝香。但是獐子卻極為膽小,易受驚,能在懸崖峭壁上健步如飛,很難捕獲。而且獐子在知道無路可逃的情況下會將自己的麝吃掉,故而麝香取得極為不易,有“一兩麝,十兩金”的說法。
聽到一兩麝價值十兩黃金,文瑞連忙問大嫂,自己的獐子能割出多少麝香。大嫂看了看獐子,說:“我也不知道能出多少,我這才是第二次見到但是估計不會少於三兩。”
看著文瑞興奮的,大嫂笑笑,又說道:“別高興太早了,曬幹了能有二錢就不錯了!”
嗯?曬幹了?文瑞驚愕的問道:“難道大嫂是說要曬幹了才能賣到十兩黃金嗎?”
大嫂點點頭:“嗯,是幹麝香粉。”
雖然有點失望,但這畢竟是意外之財,文瑞很快便擺正了心態。辭別大嫂,背起獐子,往西南方向急匆匆而去。大嫂說要賣麝香最好還是去城裡,韓家集的販子最多能給到八兩金。
一路急行,天色已近正午。文瑞找到一棵歪道的大樹,坐在路邊吃完了仙兒弄的飯團。歇息了片刻,為了早點回家,文瑞繼續上路。這次意外之中大賺了一筆,文瑞想著給仙兒買幾件首飾,到時候仙兒肯定會很高興吧!文瑞心情大好,又唱起《雪中情》來。
“好曲!好詞!好興致!”一陣聲音傳來,震得文瑞兩耳嗡嗡作響。眼前一花,便見身邊多了一個道士。只見他手拿拂塵,長須美髯,雖然一身的風塵,卻掩蓋不住神色間那勃勃的英氣。
文瑞連忙欠身道:“敢問道長法號?”江湖中遇到什麼人需要注意?和尚、尼姑、道士,侏儒、聾子和瞎子,這幾種人往往不是身懷絕技,就是武功詭異。如果小看了他們,可能要吃大虧的。
那道士一甩拂塵,單手施禮道:“貧道,長春子。無心之下,擾了小哥的興致,卻是失禮了。”
文瑞忙道不礙事,看那道長在雪地上留下的淺淺的腳印,文瑞知道這道士武功很高,起碼輕功著實不錯。長春子?文瑞感覺有點印象,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哪本書裡的人物。也沒有多想,既然兩人是去往同一個方向,索性便結伴而行,也不至於寂寞。
“道長這是要去往何方啊?”文瑞問道。
長春子捋著胡須說道:“貧道受師門所招,趕回終南山,從此路過。”
終南山?長春子!文瑞一拍腦袋,這不就是丘處機嘛!牛人啊!文瑞還是很佩服丘處機的為人的,連忙深鞠一躬:“原來是丘道長,小子失禮了。”
丘處機連忙雙手托起文瑞,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哥,為何施此大禮?”
“這個,小子聽說道長嫉惡如仇,乃江湖公認的證人君子,深感敬佩。”文瑞說道。
文瑞這記馬匹正好拍在丘處機的癢處,丘處機平生最引以自豪的就是自己的人品,他也確實為江湖除了幾害。呵呵一笑,丘處機說道:“過譽了,都是江湖朋友的抬愛!”
“看道長風塵僕僕的樣子,莫不是終南山上發生了什麼大事?”文瑞問道,這一問卻問出了一個令他感到驚訝莫名又熱血沸騰的訊息。
說起這個,丘處機臉上卻是換了一副凝重的神色,“旬前收到師門的傳訊,說是重陽宮收到塞北劍俠西門吹雪的戰書,要於正月十五元宵佳節,一會我教,品鑒一下全真劍法!”
西門吹雪劍挑終南山?!咣當,文瑞感覺自己被什麼砸中了腦袋。這個遊戲果真,哪個啥,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