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夜月可是深知文瑞武功厲害的,萬一被文瑞知道自己今晚要把給他毀容,還要拖到狗窩裡睡覺,那自己豈不是慘了。心慌之下,虛夜月竟然一時沒有意識到文瑞剛才摸了自己的一把。
文瑞微微一笑道:“哦,是嗎。那這硯臺是做什麼用的啊?”
“嗯,這個…,嗯,這個嘛…”虛夜月一陣支支吾吾,卻是說不出個究竟。
文瑞微微一笑道:“想必是小姐突然來了興致,想要作畫。”
虛夜月連連點頭道:“嗯,我剛才就是想要作畫來著。”
文瑞戲謔道:“所以小姐就來在下臉上作畫來了?”
被文瑞抓個正著,虛夜月一陣心慌,“嗯,這個,這個,你去死吧!”說這,竟是將那硯臺砸向了文瑞,同時跳了開來去拿鬼王鞭。卻是虛夜月感覺既然掩飾不住,那還不如搶先出手的好。
文瑞側頭躲過硯臺,起身嘆道:“都說狗急了跳牆,我看這女人急了卻是跳床。”
手執鬼王鞭,虛夜月紅著臉啐了一口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哪個跳你的床了?”
文瑞呵呵一笑道:“我有說你跳我的床了嗎?”
虛夜月大窘,恨聲道:“油嘴滑舌,看鞭!”說完一鞭子抽了過去,文瑞睡的那張床卻是被抽成了兩半。
文瑞閃身躲過鞭子,看著碎裂的木床,心道,好個野蠻的丫頭。看到文瑞躲過,虛夜月第二鞭就要抽過去。文瑞卻不給她機會,一把抓住鬼王鞭,然後閃身到了虛夜月跟前,點了她的xue道。然後曼斯調理地撿起地上的鞋子穿了起來。
虛夜月被文瑞制住,一動也不能動,雖然知道自己武功不如文瑞,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在他手下竟然走不了兩招。虛夜月不由得一陣氣惱。氣鼓鼓地瞪著文瑞,虛夜月問道:“你不是中了我的‘夜色朦朧’了嗎?怎麼會沒事?”
文瑞呵呵一笑道:“你偽裝的很好,本來我也以為你真的轉了性子,變成一個乖乖女了。可惜你給我倒酒的時候,卻出了破綻。”
虛夜月好奇道:“什麼破綻?”
文瑞道:“當時我就感覺你給我倒酒的姿勢很怪異,細心檢視之下發現你給我倒酒的時候總是側向一邊,而給你自己倒酒的時候卻是側向另一邊。”
虛夜月眨眨眼道:“這又有什麼問題呢?”
文瑞呵呵一笑道:“換了其他人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剛好知道有一種雙腹壺,可以裝兩種不同的酒。”
虛夜月奇怪道:“這種酒壺是我閑暇時無意製作的,你卻是從哪裡得知的?”
文瑞稍感驚訝,原來這種酒壺是虛夜月發明的啊,看來她還是個才女。但是文瑞總不能說是從電視劇裡看來的吧,當下呵呵一笑道:“這世上的能工巧匠多了去了,又不止你一個人有這種奇思妙想,我文家莊就有人做出過這種酒壺。”
“哦!”虛夜月恍然,這就不奇怪了。虛夜月轉而問道:“可是我看著你把酒喝下去的啊,你怎麼會沒事?”
文瑞呵呵一笑道:“我把藥酒喝下了不假,但是我卻把你那些迷藥從手指裡逼了出來,你去看看桌子底下,定會發現濕漉漉地一塊汙跡。”文瑞這滴酒避毒之法卻是學的楚留香,古大師的書中,曾經楚留香就曾用這法子喝了毒酒而安然無恙。
虛夜月撇撇嘴,說道:“有什麼好得意的,武功高就了不起嗎?”
文瑞撿起地上的毛筆,嘿嘿一笑,說道:“武功高雖然沒有什麼了不起,起碼能避免被人畫成狗的樣子,然後被扔到狗窩裡跟狗一起睡覺的厄運。”
看到文瑞拿著毛筆向自己的臉上指來,虛夜月顫聲道:“你,你要做什麼?”
文瑞嘿嘿一笑:“不做什麼,不管你信不信,我們家真的有一匹叫做大黑的母馬。我到現在還記得它的樣子,也能畫的出來。”
虛夜月此時哪裡還能不知道文瑞要做什麼,一陣著急,卻是險些哭了出來,忙道:“我信,我信了。你莫要弄花了我的臉,以後我可怎麼見人?”說著想要避開,卻因為被點了xue道,無法躲避。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筆尖,虛夜月害怕地閉上了眼睛。女孩子最是重注自己的臉蛋,平時哪怕沾了一點灰塵都要洗很久。何況貴為鬼王府公主的虛夜月。
看到虛夜月長長的睫毛因為害怕急速顫動的樣子,文瑞卻是不忍心再捉弄她,於是便倒過毛筆,用筆杆在她臉上輕輕地畫了幾道。沒想道剛剛扔掉毛筆,卻見虛夜月的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竟是無聲地哭泣。
虛夜月哽咽道:“文瑞,我恨死你了。若是以後被我抓到,我一定要用刀在你臉上劃上一百道,不,劃一千道!”
文瑞一陣大汗,這女人果真是愛美的動物,只是因為別人在自己臉上畫了幾道便要毀人家的容,也太不講理了點。文瑞心道,若是我真給她畫了,說不定她要記恨我一輩子。
當下文瑞找了銅鏡,拿著放在虛夜月面前,說道:“你自己看看!”
虛夜月閉著眼睛到:“不看!”
文瑞嚇唬她道:“若是你不看,我就再給你畫上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