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啟現在還不知道,點xue之法也分很多種,點中不同xue道,用不用手法,都有不同的效果和自然解xue的時常,並不能一概而論。
正在他煩心之際,卻忽然聽到中年男子長籲了一口氣,身體蠕動了一下。
“xue道解開了?”李天啟起身,輕輕踢了中年男子兩下,中年男子受痛,雖然心裡惱怒卻知道李天啟的厲害,於是嘴裡說道:“解了,解了。”
“我問你,這裡月前是不是關押著數百號人?”李天啟已經急不可耐了,他急忙問道。
“沒有啊,這裡就是堆放紫楠木之地,倉庫而已……”中年男子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胡說!這裡明明就關押過人!”李天啟亮出了腰下的金印徽章,說道:“你不說,自會有人讓你說。”
中年男子看到了那紫霞山莊的堂主腰牌,頓時嚇軟了,說道:“少俠,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他頓了一下,說道:“的確,月前來過兩批人,約五百多號人……”
“你又胡謅!怎麼可能有五百多號人?”李天啟全村人加起來不到兩百人,此地雖然寬闊,但也不會憑空多出這幾百號人啊。
“少俠,這可是千真萬確啊,在下可不敢欺騙您。”中年男子說道:“的確是五百多號人。方才那位姑娘也問了在下這個問題。”
“那姑娘?可是方才那位紫衣姑娘?”
“對,沒錯,就是她,問完話,還封了在下的xue道,現在身體還痛麻呢。”
“她是誰?”李天啟突然對這神秘的紫衣姑娘産生了興趣。
“這個……在下不知。只知道她也是打聽船隻的去向的。”
“難不成清水村裡也有她的至親?或是其他親人?”李天啟像是在問中年男子,卻又像似自言自語。
中年男子卻答話道:“這個在下的確不知。”
“哦,對了,你還沒解釋為何會有五百號人。”李天啟問道。
中年男子面露痛苦之色,拱手道:“求您了,少俠,這絕對沒有欺瞞,確確實實是五百來號人,五百零九人,這數字在下不會記錯的。”
怎麼會有這許多人呢?對了,李天啟再問道:“那些人的服飾如何?”
“裡面穿什麼的都有啊。”
“我是問,這五百號人裡有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服飾?你仔細想想看。”
“那我好好想想,”中年男子沉思了好一會,突然抬頭望著李天啟說道:“我想起來了,他們中有些人的確是穿著不像我們中原這邊的服飾,而是戴著大氈帽,帽上還有一些鮮豔的花紋,身上的衣服花邊也很鮮豔,倒像是苗疆一帶的裝扮。但多數人還是我們中原這邊的服飾。”他想了想,加重了語氣又說道:“對了,那紫衣姑娘就是打聽那些苗疆人來著。”
“苗疆?”李天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他心裡已經可以肯定,這五百多號人,一定包括一些其他村子抓的人,甚至是遠在苗疆的人都抓了過來,那紫衣姑娘既然也在四處打探,想必也是和自己一樣,是為了尋找被抓來的親人的。”
“這些人都是誰押送過來的?”李天啟又問道。
“是官兵啊,不過確不認得是哪個軍營的隊伍,但身上就是穿著軍士的打扮的。在下當然也不敢問,這都是主子的吩咐。”
啊,這怎麼可能?不都是那無滅老祖施法,叫人抓去的嗎?難道無滅老祖只是嚇唬村裡人,而大唐某支軍營派出的軍隊帶走了村子裡的所有人?李天啟此時倒有些糊塗了。那這樣,松毛蟲怪又如何得知娘親和清水村的人都沒被害,而是被帶到了廉州?不然自己又如何會找到這廉州城裡來?這說不通。
“那好,他們去哪裡了?”李天啟又問道。
“他們乘著三十艘大船,分三路離開了。”
“三路?”李天啟瞪大了眼睛,“哪幾個方向?”
“在下也不太清楚,在下只是看到他們出了這片海域,然後就分西北、正北、東北三個方向走了。這大海茫茫,在下實在不知他們究竟去哪裡。”
西北、正北、東北這三個方向,總體還是北上的。李天啟思考著,很感謝娘親在幼時就教習了自己地理的一些知識。李天啟不知道,一個鄉村婆子,別說知道這些許多禮儀、地理知識,光是能識得幾個大字,就已很了不起了。他的娘親自然不是普通之人。
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問的了。李天啟打算離開。
那中年男子看到李天啟沒有再發問,就說道:“少俠,如沒有其他問題,在下就先離去了。在下還沒翻本呢。”
“哦,對了,你的主人是誰?”李天啟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這……”中年男子想了一會,說道,“算了,也不是什麼秘密,富林商行的林亦凡先生便是在下的主子。
富林商行?李天啟感覺這個名稱很熟悉似乎在哪聽說過,可這節骨眼上卻想不起來,只能在心裡記下了。
“少俠,可以讓在下走了吧?那邊可等著在下去翻本呢。”中年男子眼看天色不早,焦急地問道。
李天啟笑笑,從後突然一掌拍暈了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