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遠方平靜的海面上露了出來,李天啟突然從夢中驚醒,他本想熬夜等待兩人迷藥自解,但最後還是靠在床頭睡著了,此時驚醒,卻看到陸琳琅已翻身坐起,正在打坐調息,林逸仙還在一旁酣睡。
地上那雷炎蟾母還未醒,但身體已在蠕動,想必片刻後就會醒來,她的身上蓋著一張桌布,想必是陸琳琅起身看到不雅,於是才扯下桌布蓋在她的身上。
“陸姑娘,你沒事吧?”李天啟緩緩站起來,問道。
“沒事……謝了。”陸琳琅低聲說道,徐徐睜開美目,看到李天啟正焦慮地望著她,不免又羞紅了臉,低首閉目繼續打坐。
這哪用謝我啊?如若不是我沒有察覺而拎來食盒,估計你也不會著妖女的道,唉……李天啟的心裡其實已在對著陸琳琅說了一萬遍道歉之語。
此時是天色已明,東方升起了火紅的太陽,染紅了遠方那一縷彩霞。
雷炎蟾母晃悠悠地撐地坐了起來,感覺到後頸部位還一陣痠痛,看到了對她怒目而視的李天啟,還有翻身下床的陸琳琅,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小子,你怎麼會沒被迷昏?這真讓我太意外了。”雷炎蟾母問道。
李天啟臉色微紅,說道:“幸好老天憐我,讓我數次不適海航而嘔吐,不然真著了你的道了!”
“哦……”雷炎蟾母道:“原來是這樣。看來你小子天不絕你啊。”
李天啟喝道:“你這妖怪,居然屢次幻化作他人,誘騙於我,著實可惡之極!”
雷炎蟾母冷笑道:“你不也欺騙了我嗎?”她言下之意,是指李天啟昨夜裝做中毒昏迷一事。
“你以為變化了就認不出你的那股味道嗎?”李天啟怒道,眼見雷炎蟾母並不畏懼,害得大家都不得安寧,不免有些火氣。
雷炎蟾母看到發怒的李天啟,不覺拋了媚眼過去,浪笑道:“好聞嗎?昨夜你可是摸……”
“住口!”李天啟臉色更紅了,他沒想到這雷炎蟾母居然口齒伶俐。
“妖女!你……你毀我苗寨,又從苗疆……一直追……擊於……我,你們到底為何?”陸琳琅在一旁突然插話問道。居然真是苗疆的,李天啟心裡對林逸仙不覺多了一分佩服。
“哼!你們這兩個從妖王手下逃生的小娃,以為區區就根破鐵鏈子這就能困得住我嗎?”雷炎蟾母忽然站了起來,身上披著的桌布也驟然落下,正迎面從小視窗上照來紅色陽光,更顯得她玉體條陳。就連陸琳琅看到她的身體,都滿面緋紅。
李天啟更是扭轉了頭去。
“呵呵……”雷炎蟾母浪笑之聲遠去,她已消失在陸琳琅的眼前,而李天啟看回來的時候,方才雷炎蟾母所站立之地只看到了那一方桌布。
“跑了?”李天啟跳到此處,踢起了這桌布,桌布在空中攸然又落下,自然不會有人躲在下面。
陸琳琅囁嚅道:“跑了。”
“嘩啦啦”一陣水聲,從船舷一處傳來,李天啟和陸琳琅趕緊跑了出來,卻看到那雷炎蟾母正站在一條一丈長渾身烏黑發亮,滿嘴尖牙的怪魚頭上,怪魚還有三尺長的上頜,像把長劍,甚是怪異。
雷炎蟾母對著他們兩人笑道:“你們記住,青山不變,綠水長流,給老孃小心點!哼!”
說完,騎著這頭怪魚遠去!
“妖王是誰?”李天啟對著陸琳琅問道。聽雷炎蟾母所述,自己與眼前的少女似有相同的遭遇。
陸琳琅搖搖頭,顯然她也不知道。
“你難道也是為了尋找親人才來這裡的?”李天啟問道。
陸琳琅微微看向他,點了點頭。
“你可以跟我講講嗎?”李天啟又問道。方才聽那雷炎蟾母所述,應該就是一直追蹤她而來的。
陸琳琅剛要說話,兩人都聽到了林逸仙叫了一聲,趕緊跑回林逸仙的身邊。
此時林逸仙已悠然醒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痠麻,不禁大吃一驚,又看到李天啟和陸琳琅忽然跑進來站在自己面前,更是嚇了一跳,“你們怎麼進來的?”
話方出口,他就發現了不對勁,自己並非待在自己的木床上,當下大驚,不覺往身上摸了一下,才放下心來。他昨夜衣服還未脫居然就睡著了,而且還跑到了陸琳琅的房間裡來睡覺,這真的讓他想不明白。
“你摸什麼?你以為你錢不見了?你大半夜的跑到人家琳琅姑娘的床上做什麼?幸好還穿著衣裳。”李天啟看到他那舉止神態,頓覺好笑。
林逸仙卻正色道:“我明明在自己的房間,怎麼跑……跑……到這裡……來了。”顯然他想不明白。
李天啟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後,他才恍然大悟。
李天啟望著平靜的海面,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李天啟起身跑出了陸琳琅的艙房。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這麼急忙忙地跑出去……留在房裡的兩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