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冷冷道:“我們是什麼人你還不配問,不過你如果是他們的頭,可真要好好約束他們那雙狗眼了,若非他們是受人教唆,哼……我們只是對這些人略一懲戒而已。”
“哦?”嚴軍曹本來方聽此言的時候,勃然大怒,可聽到後來那怒氣似乎有些消退,看來這些白衣女子扣下這些人倒有些隱情在裡面的。
“秦果!”嚴軍曹喊道。
秦果一個寒顫,輕聲應道:“在。”
嚴軍曹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秦果怔住,卻有些不敢說。
南宮朔說道:“秦果,軍曹問話,你怎麼還不趕緊說說當時什麼情況?”
秦果緩緩說道:“他們……他們……”
嚴軍曹有些不耐煩喝道:“他們什麼?說啊!”
秦果全身一震,說道:“他們偷看姑娘洗澡。”
“什麼!”嚴軍曹聞言頓時一驚。
李天啟說道:“這應該是真的,方才我們可看到那一堆鍋碗瓢盆卻不像是洗過的樣子。”
嚴軍曹搖頭嘆道:“這幫家夥,真丟盡了我的臉!”
那白衣女子說道:“這位軍爺,此時還有何話說,你們這些兵痞難道就是大唐的勇士?那為何不去南詔抗擊外敵,卻來這裡偷看良家洗澡?”
嚴軍曹此時臉色鐵青,他沒想到這女子伶牙俐齒,倒是厲害得很,抓住機會就是一頓冷嘲熱諷。
嚴軍曹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猛然轉身,盯著秦果道:“你呢?你也看了?”
秦果哆嗦著說道:“我……我被那三個兵勇打暈了。”
“什麼?”南宮朔怒道:“那幾個家夥居然這般欺負你?你……”
李天啟攔住了南宮朔,“南宮大哥,別發火,讓嚴軍曹處理。”
此時他攔住南宮朔,自然是不想大唐軍士互相之間爭鬥的事情在這些白衣女子面前抖漏。
嚴軍曹看了李天啟一眼,似乎也明白了李天啟的心思,他對著那白衣女子拱手道:“這位姑娘,是我治軍不嚴,可他們都是一些新兵,你看連軍人的衣服都沒有,想來一定是突然昏了頭,請姑娘能否放過他們?”
李天啟倒真沒想到這位軍曹居然能有如此氣量,知道是自己這邊的人犯錯在先,口氣頓時也客氣許多。
那白衣女子嘆道:“他們只是被點xue受了點鞭笞而已,真若要他們性命這些人還能跪在這裡等你們來嗎?”
嚴軍曹看來看去看不到那護衛夥夫們的三個軍士,於是問道:“那三個軍士呢?能否請姑娘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對於他們本軍曹自有嚴厲處罰。”
那白衣女子嘿嘿一笑說道:“他們就是兵痞子,也正如你這位軍爺所言,夠勇敢的。不過他們的下場當然不比這些人,自然要重些了。不過這位軍爺也就不必掛懷了。自有他們的去處!”
說完,數名白衣女子忽然躍起,沒入了林子中。
嚴軍曹滿面羞愧並未阻攔,眼睜睜看著這些女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