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修羅粉臉變色,然而臉上卻笑吟吟道:“怎麼?還要我動手嗎?”她的話雖然說的很輕,但卻力如千鈞。
那絡腮鬍子的額頭冒出了冷汗,他似乎知道在劫難逃。
李天啟不知道這笑修羅是什麼意思,為何眼前的絡腮鬍子卻像是極其害怕的樣子。
突然,亮光一閃,那絡腮鬍子右手彎刀一個旋轉,地上已掉落一根帶血的指頭。
“嗯……”絡腮鬍子臉色鐵青,卻又強忍著不敢大叫。
笑修羅卻似乎不以為然,笑顏如花緩緩道:“這次就算了。但有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去吧。”
那絡腮鬍子微微欠身,快速揀起了斷指,兩三下就躍上了高處,消失在叢林裡。
笑修羅款款走向李天啟,輕聲說道:“讓你受驚了,幸好我還能及時趕回。”
李天啟不解地問道:“你為何要救我?”
笑修羅輕笑道:“這不能告訴你,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
李天啟又問道:“你與他們難道不是一夥的嗎?但看方才那情形,你似乎與他們又有些不一樣。”
笑修羅淺淺一笑道:“那當然,雖然他是特使,但我笑修羅卻也不怕他。既然我是領命前來,自有我的打算。誰也不能幹涉!”說到後面這句,她的臉色有些嚴肅且眼色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神情。但只是一瞬間,她又恢複了笑臉。
李天啟突然問道:“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笑修羅走前了幾步,與李天啟只相隔了一尺距離,她比李天啟矮了半個頭,但在女子之中也是極其高挑了,而且還如此美豔。
此時李天啟能清晰地看到她那溫潤的面板和有些遊離的眼神,他也感到心中那莫名的蕩漾之感。
在這美豔的女子之前,正常男子都會忍俊不禁,何況方成年還氣血方剛的李天啟呢。
笑修羅那修長的睫毛眨了幾下,“我還未與你有所瞭解,你難道就要離開嗎?”
李天啟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笑修羅問道:“你昨夜睡得可好?”
李天啟老實回答道:“挺好。不過就是不太自由。”
笑修羅笑道:“沒辦法,雖然我也想為你松綁,不過卻又擔心你亂闖亂跑會惹下些禍事,因此才不得已繼續將你捆綁著。你不會怪我吧?”
其實怪你又能如何呢?李天啟苦笑道,不過他並不怪她,反而對她有一種莫名的好奇,不知道這讓屬下害怕,卻又對己有些溫柔的她到底為了什麼目的而不惜出手相救自己?
李天啟輕輕笑道:“當然不怪你。這很好理解的。畢竟我現在是階下囚。”
笑修羅呵呵笑了起來,像朵豔麗的芙蓉。
她美目散發出異樣的光彩,直直望著李天啟道:“我想你此刻必定一直在心裡猜測我們到底是什麼人吧?”
李天啟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
笑修羅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有個條件。”
李天啟問道:“什麼條件?”
笑修羅說道:“你也要將你的事情如實向我回答。”
李天啟說道:“這好辦,我的事情也沒什麼秘密,好,答應你。”
笑修羅笑道:“君子一言……”
李天啟接話道:“駟馬難追。”
笑修羅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瞞你了,我們是南詔人。”
李天啟心想,果然,正如自己此前所判斷那樣。
笑修羅看到李天啟並沒有吃驚,倒也有些驚訝,“你難道不覺得奇怪?”
李天啟說道:“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是情理之中,你那蹩腳的手下那些中原話倒十分別扭。”
笑修羅看了看高處,說道:“我就知道他會壞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臨行前就已吩咐讓他們不要與你說話,可偏偏不聽。哦,對了,也許是那特使讓他問話與你的。”
李天啟點頭道:“嗯,這點你說對了。的確如此。不過你的中原話倒非常流利。”
笑修羅笑得有些花枝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