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冷傲的神色露出駭人的氣息,白衣、長笛?難道他就是江湖傳聞中那白衣教的厲害高手嗎?心念如此,李天啟便說道:“看閣下如此打扮,看來就是新進崛起的白衣教中那個傳說中的厲害高手了。”
那白衣男子再次看著李天啟,緩緩說道:“這位兄臺,眼光甚是犀利,兩次都說在了點子上。我看你倒是與我年少時的一位朋友有些相似。”
“哦?”李天啟問道:“既然如此能否說說這位朋友的姓氏或事跡?”
那白衣男子淡然道:“往事如煙,不說也罷。”
看到此人並不願意說,李天啟也只好作罷。
雖然那白衣男子並沒有直接承認自己就是白衣教中人物,但他方才的話裡的意思已等於預設。笑修羅冷冷道:“果然是白衣教。白衣教與巫月教素來並無交集,也無利益之爭,你為何卻……”
那白衣男子輕輕一笑,說道:“那卻不得而知了,對於下屬們所辦的差事,我只關心結果並不關心過程。”
笑修羅笑道:“好個只關心結果不關心過程,你的那些屬下不僅殺了我教中十幾位弟兄,還擄走了我的客人。”
“不!你只說對了一半。”那白衣男子說道:“她們只是在一關押之地帶出了一個妖女,能說是你的客人嗎?另外,據我所知,我的屬下並沒有殺你教中之人,至於真相,你自己慢慢調查吧。”
“什麼?怎麼可能?”笑修羅冷笑道:“沒有殺我的人,卻怎麼能帶走妖女呢?”
李天啟此時插話道:“興許是有內賊。”
笑修羅此時倒吸一口冷氣,她想到了秦碩。
那白衣男子再次看了李天啟一眼,他感嘆道:“這黑龍潭可是好地方啊。那吸血水蛭也是貪圖享樂之人,若不是我的屬下找到了你那妖女作為誘餌,助你們南詔除去這為禍鄉裡的惡魔妖怪,你們南詔的百姓還不知有多害怕遇到這妖怪呢。估計每年的大型祭祀,三牲供奉,還有童男童女,哦,不,美女的供奉都少不了吧。”
“卑鄙!”笑修羅慍怒道:“你居然用她做這種下作之事,你……”
那白衣男子冷冷道:“難道你們巫月教不也是想將這妖女供奉給你們的大神嗎?況且我只是用她做了誘餌而已,那吸血水蛭並沒有如願。”
“你……居然知道我教中之事?”笑修羅說道:“可後來我將她救下了。”
那白衣男子說道:“雖然你攔下,但你卻有自己的目的。不是嗎?你不是也想利用她嗎?”
笑修羅此刻已無話可說,她沒想到那白衣男子居然對她洞若觀火,她的一切行動居然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那白衣男子說道:“我為你們除了一害,不然這吸血水蛭還不知道要在這秘密建造的地下牢籠裡禍害多少老百姓呢。你們應該感謝我,而不是對我們窮追不捨!”
李天啟問道:“看來那吸血水蛭也已被你們帶走了?”
那白衣男子點頭道:“當然。那廝借弱水環繞,將此地作成地牢,又暗自挖了條暗道與岸邊相連。岸邊的草廬裝飾得看上去就像一戶正常人家,背地裡卻興風作浪,四處出沒作怪。將搶來要食用的人畜都鎖在此處。”
笑修羅說道:“既然此妖能興風作浪,為何還要挖此地道呢?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那白衣男子說道:“如果我說此怪害怕弱水,你會相信嗎?”
“哼!強詞奪理,說得頭頭是道,卻又讓人無話以對,不過你既然能擄去,我也會想辦法尋她回來。”笑修羅面色鐵青,似乎有一股怒火想發出來,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那你盡管試試。不過下次再遇上,我可不會這麼好心了。”那白衣男子說道:“話已至此,個中緣由也已說清楚,你們好自為之吧,別再太歲頭上動土!恕不奉陪了!”
只見他雙袖往地上一揮,人如羽箭般直竄百丈之上的頂部開裂口,瞬間消失在上方。
李天啟說道:“此人修為甚高,你我皆不是他敵手。追蹤就此作罷吧。”
“唉……”笑修羅嘆了口氣說道:“這白衣教居然連南詔之地都插足進來,看來野心不可小覷啊。我們現在回總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