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哈哈一笑,便飄落回來,站在了他們面前。
“取回了?”李天啟問道。
“取回了。”她回答道。
青兒此時已從自己身上的裙擺中撕了一塊布條,將那柄長劍包裹起來,拿到了手裡,“沒想到在這裡會如此驚險,可前面也並無道路,而是一道高百丈牆體,我們又如何過去呢?”
李天啟瞧了她手上的長劍說道:“也許還要著落在你那長劍上,既然這處的妖物都是受制於此劍,那我大膽斷言,出這裡的關鍵必定也是這長劍。跟我來。”
雖然周若琳和青兒有些將信將疑,但她們還是牽著馬匹跟在了他的後面,往前面那道牆體走去。
還未到那道牆體前,就有一扇一丈見方的石門從牆體緩緩升起,露出了裡面的甬道,甬道兩旁都亮起了火光,看樣子又是一條不知通向何處的道路。
此處的門戶大開後,一股寒氣已向外流淌,揮發成陣陣白煙向上飄散。
青兒笑道:“看樣子不用我們費神,門卻已開了。難道真是我手中這把劍?”她揮了揮手裡的長劍。
“的確有可能,不過現在雖然門開了,但……”周若琳卻不禁說道:“我們這麼折騰下來,估計也已到了那所謂的西南大營了吧?可眼下又得鑽入這條通道裡?”
李天啟說道:“也許那大營本就在裡面。”
“什麼?”青兒都不禁輕聲叫了起來,“這大唐的軍隊為何會在這看似地底之下的地方紮營?”
周若琳說道:“這並不奇怪,唐軍多狡詐,駐紮在地底下,無論敵人何時來襲,還是可以從容應對,遊刃有餘的。”
李天啟說道:“事實如何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想此地如此怪異,而且還有陣法保護,想必那西南大營也一定會有些神秘。”
青兒說道:“若果真是這樣,那對父子的命運也真是讓人擔憂了。”
周若琳說道:“還是先為我們自己擔心吧。此去困難重重,前路還不知道有多少變故,我看還不如退回去,找到原來的道路出去比較好。”
“怎麼?你想退回去?”李天啟感到有些奇怪,因為自從在那密林中遇到周若琳她要跟著自己來益州後,一直一來,她都沒有生出退卻的念頭,但現在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她又有什麼打算了嗎?
周若琳眼波閃爍,急忙道:“不是,不是,只是覺得這裡困難重重,我們如果實在要為救那兩父子也需要智取,而不是莽撞行事,硬闖反而會收不到效果。退出去留意往這邊來的人,將他們捉來,敲打一番,必然能問出些什麼。到時再來,不是更有勝算嗎?”
青兒道:“笑姑娘你說得這番話也有些道理,只不過我們既然歷盡千辛萬苦已來到這裡,而且也有可能前面就是大營,我們就這麼退回去,姑且不說後面的路已被大門堵上,就算是我們退出這裡,但誰又敢保證回去的道路會否順利?”
“但是……”周若琳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李天啟打斷了話。
李天啟說道:“先別討論退去或前進,但看看我們此時的方位必然就在那西南大營附近,而退路的出口離我們現在的位置必然很遠。如果按照博弈的機率來看,我們應該要選擇前進。你們說對不對?”
周若琳沉思了一會,說道:“好吧,既然你們兩人都堅持,那我也就只好陪你們了。不過這甬道會否還有埋伏?”
李天啟說道:“如按照我所判斷,我估計此通道應該是安全的,否則又何必在兩側安裝照明用的燈火?不過裡面卻似乎有些寒冷。”
“嗯。的確是這樣。”周若琳心裡開始信服。
“那我們就往裡走?”李天啟問道。
“嗯,走!”青兒和周若琳點點頭。
三人和兩匹健馬陸續走進了甬道裡,身後的門緩緩關上。果然關上石門後,三人便更能感受到裡面的寒意。
此處的甬道看起來很長,一直向前延伸,而兩側的燈火併沒有因為石門關閉而熄滅,反而更顯明亮起來。
“得,得,得……”馬蹄聲在甬道上回響,更顯裡面的安靜。
三人都警惕地往前邁著步子,生怕會有什麼埋伏。雖然李天啟也相信自己的判斷,但判斷畢竟只是判斷,並不代表一定正確,多少他的心裡還是有些忐忑,只不過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已。
雖然他判斷這通道裡沒有什麼埋伏,可四周也太安靜了,只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和喘息聲,還有馬蹄聲,除此之外便無其他聲響。
假若軍營確實就在地底之下,那他們此時已在軍營附近,難道就沒有人在此值守嗎?雖然有陣法在前阻擋,可如果遇到厲害的人物,區區陣法是不足以阻擋這些人物的。此時雖然自己等人也不知道是否已闖過那陣法,但畢竟也走了過來,到了此地,足以說明陣法還是有辦法破解的。可那些駐守此處的官軍們,真的如此放心嗎?
懷著種種困惑,三人已來到了通道的盡頭,面前是仍然是一堵牆,募地牆面正中央的位置出現了一個一尺長三寸寬的小口,後面露出了一雙眼睛,正往他們身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