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人說道:“我本想放你的,但你看起來太鎮定了,卻讓我不得不起疑。好了,也不多說了,我既然敢來這裡,就有我的盤算。你再陪我走一遭,我們此刻便去探個究竟!”
李天啟說道:“這樣不妥吧,難不成閣下要帶我闖空靈大師的宅院?”
紫衣人說道:“是的。只要發現他的蹤影,我立刻放你,以後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你示警也好,噤聲也罷,我就算能回轉,也不會找你算賬的。不過你要說假話,那你自然就變成墊背的了。”
紫衣人如此言語,倒讓人感覺到他有些視死如歸的樣子,不過卻是為了什麼呢?他到底是誰?為何一定要找空靈呢?而且讓人感到他有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感覺。
正在思忖之時,李天啟感覺腰身一緊,再次被紫衣人托起,在樹木、樓宇、屋舍、山石之間靈活穿越。
他託著李天啟,走走停停,身法極其輕巧快速,而且只是略微觀察停留便再次騰躍而起,躲過了數批次巡山弟子的巡察。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那所偏僻的院落附近。院子裡的房舍都是採用了木板和竹子建造,分上下兩層,上層的屋來這裡還是常有人打理的。
這附近有一片竹林,多年的枯葉遍地皆是,枯葉之中呈現一道蜿蜒青石鋪就的小道連線此處院落與其他各地。
雖然小道並不寬,而且周遭都是枯葉敗枝,但青石造就的路面上卻是一塵不染,異常潔淨,看來氣宗門的弟子對這裡的主人服務甚是用心。
紫衣人在附近透過竹林的空隙看了好一會,沒有發現裡面有人影晃動,他輕聲向李天啟問道:“你不是說他在嗎?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李天啟說道:“他雖然在,但現在也已是日上三竿了,興許他已出去辦事了也指不定啊。”
紫衣人說道:“嗯,你說得也有道理。那我們進去瞧瞧!”說罷,帶著李天啟從屋後躍起,從二層的窗臺跳進了房子裡,雖然紫衣人落腳很輕,但屋內還是響起了“滴答”一聲,木製的地板看起來有點脆弱。
兩人方進屋子,一股書香之氣迎面撲來,原來這裡居然是個書房。
李天啟的心裡一陣狂跳,他沒想到居然能來到空靈的房內。
屋裡一塵不染,牆上掛著氣勢萬鈞的潑墨畫,既無落款,也無日期,不知誰人所畫。地上鋪著一張虎皮,虎頭栩栩如生,就像是活過來一般。
紫衣人將李天啟放開,信手拿起放在書桌上的信箋看了起來。
李天啟說道:“你將我的xue道解開,我身體都麻木了。”
紫衣人笑道:“你這樣不是挺好嗎?看你如此老實,也罷。”突然彈指淩空往李天啟脅下連點幾下,李天啟全身一鬆,頓感舒適了許多,他活動了一番,便也湊近了紫衣人,看了看那些信箋。
沒錯,這裡就是空靈的居所,那些字樣他認得,當年寫給蒙面女子玉賢的字條他曾看過,因為刻意去記,所以直到此時他還印象深刻。不過信箋上只寫了一些詩句,並不知道空靈到底要給誰寫信。
李天啟說道:“閣下是要尋仇嗎?”
紫衣人放下了信箋,說道:“你問這些做什麼,你可知道,知道得太多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李天啟說道:“我的性命已捏在閣下手中,提一些問題應該也是在情理之中吧?”
紫衣人點頭道:“那倒也是。我可以告訴你,我並非尋仇而來。我倒是想要他的命,不過要他命之前還需要與他對質一番,調查清楚。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吧?”
李天啟說道:“我還想問個問題。”
紫衣人說道:“看來你還有些得寸進尺啊。”
“這不是問他的,而是關於我的。”
“你是想問什麼時候放你走?”
“對。”
“我此前已說了,確認他在此,便放你走。”
“若他一直沒回來呢?”
“那你我便在這裡住下了。”
“這……”
就在這時,“滴滴嗒嗒”一陣響聲從四面八方響了起來,雖然很輕,但卻讓屋內的兩人有些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