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空靈大師”問道:“看來你雖然貌不出眾,而且一副侏儒的樣子,不過倒也是才思敏捷,雖心裡有些動蕩,但在老夫面前卻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倒也十分難得了。只不過,這卻讓老夫十分驚奇。你可知道,老夫向來深居簡出,他們看到老夫,都是嚇得不敢說話的,反而你卻能對答如流,你的這份潛質倒讓人感覺到你有些深藏不露的樣子啊。”
李天啟趕緊起身抱拳道:“空靈大師,弟子一向久仰,此次得見,已經心滿意足,只是初入山門,不懂這裡的規矩,也不懂師兄輩們的做法。自然有些淡定了。”
“坐。”“空靈大師”示意他坐下。
李天啟便再次坐了下來。
“空靈大師”說道:“你不必緊張,既然已經來了,就看看這裡吧,能否能在這屋子中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
什麼?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李天啟實在猜不透這“空靈大師”在賣弄什麼,他難道真的瞧出了什麼破綻嗎?李天啟忽然心裡一驚,難道那日闖入此處的事情已被他知曉?聽他這麼有意無意般地引導,倒有些是看出了自己的心事。
李天啟說道:“弟子愚鈍,還請空靈大師明言。”
“空靈大師”說道:“前兩日,你有否來過此處?”
飛兒此刻也有些震驚了,她似乎明白了“空靈大師”的用意,於是看了看李天啟,然後又望著她的爹爹,問道:“爹爹,這……,您這是……”
“空靈大師”揚起了手,制止了她。
李天啟決然說道:“此處弟子是第一次來,若不是飛兒姑娘引領,根本不知道大師住在何處。”
“空靈大師”說道:“是嗎?”他忽然站起來,大聲喝道:“你撒謊!本給你機會坦白,你卻一味刻意掩飾,你以為豈是你三言兩語便能掩飾過去的!”
飛兒怔住了,她根本不明白為何談著談著,她的爹爹居然會發起火來,而且話裡的意思居然是說前兩日闖入這裡的人是寒風!她此時似乎有些明白了,雖然她的爹爹說是要看看昨夜之人,但實質上卻是有所懷疑的,於是便有了開頭那一系列的談話,為的就是一探虛實,然而現在他又是憑什麼而判定寒風在撒謊呢?
李天啟站了起來,說道:“空靈大師,弟子到底做錯了什麼不妨明言便是,為何拐彎抹角,何不明言?”
“明言?也罷,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空靈大師”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兩日前,有人潛入了老夫的住所,幸好這裡設有一些機關,那人差點被困其內,卻奈何此人異常機警,居然被他逃脫了。而你卻恰在此時拜入了山門。這難道真是巧合嗎?”
“爹爹!”飛兒似乎也有些急了,但她依然被制止了。
李天啟說道:“世間本就有許多巧合之事,這……”
“空靈大師”緩緩從主座走了下來,說道:“你所說的話雖然聽起來滴水不漏,但仔細推敲還是能看出一些破綻,就如方才你所說的破廟一事,還有你居然知道白衣教那幾句話,這些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得出的,老夫也不相信世間真會有這麼多巧合,且偏偏都發生在你的身上了!”
李天啟抬起了頭,望著“空靈大師”,他現在已不想在掩飾了,如若對方已看出,那還有何懼呢?就算身份被看破,他一樣要鬥下去。
“空靈大師”冷冷一笑,緩緩道:“怎麼?難道老夫說得不對嗎?”
李天啟說道:“空靈大師懷疑也不無道理,但著實冤枉弟子了。”
“空靈大師”笑了,大笑,笑得讓人莫名其妙,他說道:“沒想到你還是十分鎮定,看來是有恃無恐啊。你們這次派了多少人過來?”
“你們?”李天啟不知所指。
“‘你們’當然是指白衣教了。”
“不知大師從何處聽聞,方才弟子已說過,並非白衣教的人。”李天啟也有些生氣了,說話也不怎麼客氣起來。
“哦?難道不是嗎?老夫看昨夜那一出只不過是苦肉計罷了,你們沒找到想要的東西,於是便打起了我飛兒的主意。對吧?”
李天啟冷笑道:“空靈大師,弟子不想做無謂的唇舌之爭了,若有實據,便展示出來,否則,弟子告辭。”說罷,便要離開。
“空靈大師”慍怒道:“大膽,老夫便要你現出原形來!”說罷,突然出手,出手如閃電一般快捷,突然。
李天啟毫無防備,而且兩人近在咫尺,根本無暇躲開,就算他做好了準備,也是無法躲開。
“空靈大師”卻沒有攻向他的要害,而是往他的臉頰上打去,將近他面門之時,兩指向前一捏,夾住他那麵皮,忽然撕了下來……
飛兒見狀驚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