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本宮有說錯嗎?”紫袍蒙面人冷冷道,絲毫不介意無滅老祖是否會對他出手。
無滅老祖本就是極其自負之人,那容得下別人這樣故意貶損,怒意頓起,一杵禪杖便道:“閣下既然無理,那也休怪本佛爺心狠以怨報德了,試試你的本事了!”無滅老祖全身頓起綠光,僧袍鼓舞,雖然衣衫破洞較多,但卻也隱含雷霆之勢。
紫袍蒙面人卻冷眼旁觀,沒再說話,反而再次轉過身去,根本就沒將那無滅老祖放在眼裡,這麼一來,無滅老祖可是有些氣急敗壞了,他驟然出手,用盡全力揮杖往那紫袍蒙面人身上打去,眼看就要砸到那人身上。
可那紫袍蒙面人像是隨意的動作,伸出兩指往那禪杖上一頂,那禪杖重若千斤的力道驟然消失於無形,不能再往下移得一寸。
無滅老祖從未瞧見如此厲害的人物,居然憑兩根手指就能將自己全身勁力打出去的禪杖頂住,而且還紋絲不動,但看到對方有如此厲害的本事卻沒有向自己反擊,一時之間頓時愣住,想了一會後,說話的語氣也軟了下來問道:“你到底是何方人物?”
紫袍蒙面人冷冷道:“你還不配問,現在就滾吧!若不是你還有價值……哼!別讓本宮再次出手,否則你那三百年的道行可就要被本宮收入囊中了。”
無滅老祖聞言大驚,自己與此人應是同一陣營,以前也曾看到過他與天闕千雪相鬥的場景,但對方既然敢說這樣的話,行事定有古怪,而且就從他方才施展的本事看,與對付天闕千雪的是同一招數,自己萬萬不是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物,但還是不要糾纏下去了。
不過讓無滅老祖不明白的是為何這人如此厲害,卻只是遠遠盯著那李天啟和周若琳,並不出手呢?這又是為何呢?
無滅老祖想不明白,他此刻也不想這麼多了,他沒有再說話,突然化作一陣清風消失了。
紫袍蒙面人忽然撩起右衣袖,露出了右手,但見一股黑氣漸漸從他的右手手掌心散發出來,纏繞著他的手腕,那本是青筋突起的手腕,漸漸起了變化,不僅肌肉紋理逐漸顯現,更是緊緊撐住衣袖,右手裸露的面板顏色也變成黑灰,五指指甲也長得一尺長。
一聲響雷從不遠處的天邊響起,閃電過處,那高聳的山丘上已不見那紫袍蒙面人的身影!
李天啟和周若琳只繼續往前趕出了三十裡地,天上便已蒙上了一大片烏雲,眼看就要下暴雨了,而且腳崴之處隱隱開始發作起來,必須得找一個地方歇腳。
一座殘破的土城座落在一矮小的山陵旁,雖然看不到有人煙,但至少可以在裡面找到避雨之處。
李天啟和周若琳抬眼瞧了天空中那壓逼而來的雨雲,已嗅到雨水的氣味,也沒敢在多耽擱,便策馬奔入土城。
方入土城,那暴雨已傾盆而至。
土城的城牆早已被風沙侵蝕,許多城磚支離破碎,坍塌一旁,裡面的許多屋舍也是搖搖欲墜,到處是破洞爛牆,屋頂片瓦均無,而還有些屋子更是隻剩下了數根柱子。倒是有間看上去像是祠堂的屋子雖然破舊,但看上去倒是有些堅固,至少從外面看是個可以避雨的地方。
兩人也沒猶豫,策馬徑直就從這祠堂的門口進到裡面,裡面倒是堆放著許多被毀壞的桌椅,地上還散落著許多幹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色也頓時暗了許多。
周若琳甩了甩身上已有些被雨水打濕的衣裳,一瘸一拐地往裡走了一些距離,從那些被廢棄的桌椅中找到了一張木凳,擺好就坐了下來。
而李天啟也已聚攏了一下木條木塊,在她面前將火引燃後便也在一旁拉了一張木椅坐下。
藉著火光,兩人此時才發現,自己受傷的腳踝早已腫得老高,周若琳傷在左腳,而李天啟傷在右腳。
周若琳輕輕一笑,取出了兩顆黑色的藥丸,說道:“這藥丸是跌打傷藥,只需用水化開,擦拭於患處,只要不是傷筋動骨,很快便好了。一人一顆。”
李天啟伸手去接藥丸說道:“你幫我打了那無滅老祖,也讓我出氣了,現在我幫你揉捏吧。”
周若琳的俏臉升起一片紅暈,不過還是說道:“好啊。”手一抖,兩顆黑色的藥丸便落在了李天啟的手裡。
李天啟站了起來,看到屋內有幾處正漏雨,便一瘸一拐地走到漏雨之處接過雨水,放在掌心裡將其中一顆化開,然後又徐徐騰挪了回來,蹲下便要為周若琳揉捏。
但見周若琳早已將鹿皮靴脫下,褪去白羅棉襪,露出了纖纖玉足,周若琳的面板很白,卻又白裡透紅,在火光的映照下,當真是紅白相映,楚楚銷魂。那因為受傷而顯出的一塊青紫倒瑕不掩瑜。
李天啟本以為為她揉捏腳踝是很簡單的事情,但不知為何,他的心突然劇烈跳動,一時居然愣在那裡忘了塗藥了。
周若琳羞澀道:“你愣在那做什麼?還不快點?”
“是!”李天啟被她的話語提醒,猛然回過神來,略顯顫抖地將那傷藥往她的腳踝處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