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啟哂然一笑道:“也僅此而已,與你相比,這點本事卻不算什麼。”
周若琳說道:“雖然這麼說,但我總是覺得你像是深藏不露,有些事情並未真說了出來。”她並非第一次看到李天啟的奇怪表現,因此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只不過李天啟雖然知道她此話的含義,但他卻又不知道她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就在這時,祠堂門口突然閃進了三條人影。
周若琳定睛一看,卻是此前在南詔十裡香客棧出現過的黎氏三兇。
矮胖的老大黎田額頭冒汗,氣喘籲籲,中等身材的老二黎民也是一臉慘白,身上背負著五短身材的老三黎樹緊緊跟在黎田的身後。
李天啟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些什麼人,但卻感到似曾在哪裡見過。
黎田一眼看到了周若琳,便急忙上前拱手道:“真是天助我也!笑修羅,請幫忙禦敵!”
周若琳並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們三個,站起來問道:“你們幾個怎麼會在這裡?”
黎民將黎樹放在牆邊,撕開了他的手臂上的衣裳,只見黎樹的整條手臂都是青烏一片,像是中了劇毒。
李天啟終於想起來了,這幾個人就是在南詔十裡香遇到的那幾個廚子,但這樣看來,周若琳與他們居然認識!而且看情況還有些淵源的樣子。
黎田道:“不知怎麼的,南詔一別後,那夥白衣教的人很快就查到了是我們施放的酥筋丸,正追殺我們呢!”
李天啟心想,原來是他們暗中在那些飯菜裡動的手腳,這才使白衣女子百慕貞、方靜、馮芸等人被麻翻了。
周若琳冷冷說道:“那你們怎麼不去其他地方,偏偏往這裡來了?那不是向別人宣傳我教欲與你們聯手嗎?”
“這……”黎田為難地道:“這也是沒辦法的嘛,我們正是趕去前面的邊陲小鎮黔川鎮與你會面的。我們幫主……”
“別亂說。”周若琳連向黎田打眼色,示意他有外人在場。
黎田也知道李天啟在場,不過他見過這青年漢子,以為這青年漢子必定和笑修羅的關系熟稔,因此情急之下才口無遮攔地說了出來。
李天啟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會面之事,但回想周若琳這段時間的表現,好像並非只是單純地陪他走這一遭,而且她的目的地是邊陲小鎮黔川鎮,假如是這樣的話,倒也符合她的個性,畢竟沒有目的的事情她總不會去白做的。
黎田看了一樣正在為黎樹準備療毒的黎民,不禁再次向周若琳急道:“請笑修羅念在我們即將聯手……咳咳……不是,即將……唉……請務必要出手相助,否則我兄弟三人就要在此了賬了。”此人說話已經口不擇言,想盡快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但又看到了周若琳雙眸透射出一股殺氣,又頓時改口。
周若琳瞧了李天啟一眼,轉頭對著黎田道:“一切均未定數,你也不用亂說話。我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應該的,只是誰將你們逼到此種境地?”
“是我們!”隨著一聲清喝,一夥白衣女子陸續踏進了祠堂中。領頭之人正是那百慕貞。
百慕貞望著周若琳冷笑道:“山不轉水轉,我們又相逢了。”
周若琳見識過這女子的堅強,也不敢輕敵,淡淡說道:“原來是你們啊。沒想到黎氏三兇這麼不堪一擊,連白衣教的嘍囉都招架不住。”
黎田一臉慚愧的樣子,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
百慕貞身後一行八個人,皆是一身白衣手握長劍,一字排開,威風凜凜地對著周若琳等人。
百慕貞說道:“你們可以聯手一起上,要是你們能逃脫,就算你們厲害。”
周若琳說道:“我們?我笑修羅可不會與他們黎氏三兇聯手。”
“笑修羅,你?”黎田似乎有些意外,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扭頭正盯著周若琳。
周若琳鼻頭輕嗤了一聲,說道:“黎氏三兇,你們也太大意了,自己做事不幹不淨,這與我笑修羅何幹?別有事就往我身上推。這是你們自己的恩怨。”
百慕貞冷笑道:“這也的確像是你的作風,過河拆橋之事也屢見不鮮了。雖說在那十裡香下毒的不是你,但你也脫不了幹系!”
周若琳冷冷道:“我並不用與人聯手,等你便是。”
“笑修羅!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兄弟?”黎田怒道。
可週若琳卻像是充耳不聞般,兀自走到了李天啟的身邊。
黎民突然喊了聲:“大哥!三弟他……”
黎田回頭瞧著黎樹的面色如紙,氣息微弱,受傷的手臂腫得老大,一時氣急攻心,差點暈過去,他緩了緩氣息,反手將插在腰間的殺豬刀取了下來,惡狠狠地道:“看來這世上靠的是自己。二弟,這裡我們只有硬拼了。”
百慕貞說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既然擅長下毒,我也只是以牙還牙而已。”
黎民也站了起來,同樣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殺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