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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

而最後一日來上課的老師,在課堂上佈置了半命題作文“最難忘的一件事”,題目可謂返璞歸不算太難,但限時從60分鐘變成了40分鐘,字數不得低於800字。

陳文博很為難,因為時間太短,即便是楊珂,也不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完成兩篇優質作文。

但楊珂卻表示,沒關系,有辦法。

“我就悄悄跟他說,‘反正這個老師之前沒教過我們,也不認識我們啊,這樣吧,你陳文博隨便寫,然後寫我的名字交卷,我寫你的名字就好’,”楊珂笑道:“討厭,寧寧你怎麼這麼看著我啊?其實我有很用心寫,還挺辛苦的。”

厲害啊,這個男的竟然是真的壞心眼子,我心想他都笑成這樣了,全世界應該也只有陳文博那個傻子才會信他。

我問他:“那你寫了什麼?”

楊珂若有所思:“嗯?我想想啊,那時候我剛看了個別人比賽得獎的故事,覺得編得還行,幹脆就結合現實基礎,開啟格局想象,寫了一個生意失敗家道中落老婆跑路的中年男子吸毒,被他的女兒和兒子發現,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他規勸去了戒毒所,最後闔家團圓,幸福美滿的故事啊。”

靠,與其說這是故事,不如說這是詛咒吧?我忍不住要向他了解一些事情的發展及後續:“然後呢?”

楊珂回想了一下,笑容滿面:“然後?然後那個老師,在課堂上誇陳文博寫得好,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下課的時候也特別地關心他,特意把他姐和他叔也給叫來了。”

我想象著陳文博會有的下場,又問:“再然後呢?”

楊珂再度會心一笑:“再然後?再然後應該就是男女混合雙打了,不過他叔叔吧,也算是個體麵人,一開始都是他姐在揍他,回去才把他手給打折了。”

這是個男默女淚的故事啊,我唏噓不已,又聽楊珂道:“個傻逼玩意,差點沒笑死我。”

看楊珂的手指沒有停下擼雞,臉上卻浮現出沉浸在美好回憶中的真情實感笑容,我心想小恩小惠蹬鼻子上臉收買人心屬實陳文博常規手段,可楊珂真是個狠人啊,還是不要得罪他,太可怕了。

但不管怎麼說,小時候的恩怨都那樣那樣了,今天他們還能這樣這樣,我也挺好奇的,便又問他:“那你們後來又是因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呢?”

楊珂擼雞的手一頓。

“這個嘛,”他道:“因為他就說他喜歡我吧。”

這是“不是因為名為楊珂的人喜歡陳文博,而是因為名為陳文博的人喜歡楊珂罷了”的意思麼?我不能理解,也無法想象,還覺這答案有點匪夷所思。

畢竟只是被喜歡,就可以接受和人家醬醬釀釀在一塊嗎?而楊珂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有很多故事,同時也像是寫著別問反正他不會說,所以好奇歸好奇,但我選擇機靈一點,不追問。

然而我雖然不問,楊珂卻先問我:“寧寧,你現在有沒有一種我很渣的感覺?”

他是真的很自信了,我搖頭,又點頭:“哥,在我心裡,你現在最大的優點不是好看,也不是演技,而是自我認知很到位,我覺得你非常優秀,我是真心的。”

楊珂真樂了,不以為忤反以為榮,也不擼雞了,就改擼著我的腦袋感慨:“寧寧啊,哥要是有弟弟像你就好了。”

“唉嘿。”

楊珂瞅我,笑著又問我:“那我問問你啊寧寧,要是我真是瘋的,我不想有任何一點點不好的緋聞,我想我演每部劇都得獎,誰要是不喜歡不捧著我我就恨誰,我喜歡我自己喜歡得比全世界任何人喜歡我還要更喜歡,這樣你還喜歡我嗎?”

這麼誇張啊,我想想,有點糾結:“這樣啊?那你讓我考慮會?”

楊珂更用力地揉我腦袋瓜子:“死孩子,你要氣死我啊?”

不妙,很不妙,被他這麼一捯飭,我又開始記吃不記打有點美了飄了:“嘿嘿。”

幸虧,陳文博及時溜達了出來。

他看見我們的動作,端著餐盤沖我們倆直嚷嚷:“幹什麼!你們倆這是在幹什麼!”

楊珂收回手,表情淡定得就像是故意的,手裡還比劃一個拿捏的動作:“幹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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