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也姓陳。
我大悟,併合理懷疑了起來,其實他正就是大家嘴裡說的陳文博他爸,又或者他叔。
此時此地,我在內心極限二選一舉棋不定,而其他三個人安靜佇立,結果等我再反應過來停止亂想的時候,這電梯前的氣氛,已經比剛才在陳文博病房還緊張了。
名為陳志珩的男人,可能是真正的流氓,也可能是虛假的醫生,還可能是陳文博的親爹或者親叔,但不管他是什麼人,我此時都不夠清楚,只能不好意思又狗狗祟祟地,時不時看他們幾眼。
而楊放,仍舊是十分不快。
我則是猥瑣觀察小心求證,發現我們之中表面最正常的,居然有且只有尹翰宇。
他沒有如臨大敵,沒有冷笑冷漠,但他也沒有表情,他只對楊放道:“太晚了,走吧楊放。”
就很絕,尹翰宇自稱死了物件,那陳志珩會是那個喪偶本偶麼?我心道這倆人非要這樣,那我就必須要盲猜他們倆有點什麼了。
我想入非非的,而陳志珩也不聽尹翰宇說的,還在試圖跟楊放繼續聊天。
“小楊放,你們今天是來幹嘛的?啊,不會是來看文博吧?正好,晚點我有點生意上的事兒也想找你們說,要不等會坐下來一起聊聊?”
話是對楊放說的,但一口一個“你們”,陳志珩挺熱情,但楊放卻剋制,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冰冷。
他斷然拒絕這提議,道:“不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你要有生意上的話,晚點我讓我的人和你聯系,再說。”
他說完當真就走,直接從陳志珩身邊大步經過。
見狀我呆了一秒,但馬上反應過來繼續站著也不是個事,就幹脆也低頭沉默著,和楊放一起先走進電梯裡。
尹翰宇落在最後,像是猶豫了幾大秒,然而最終也還是選擇有骨氣不搭理陳志珩,幹脆地也從他身邊走過進入了電梯,選擇在最角落處佇立,都不看他一眼。
電梯狹窄,氣氛尷尬,我嘴是合不攏,楊放是不高興,而尹翰宇臉上就寫著“我馬上要暴躁了”,只剩下外間的陳志珩舉止自若。
“嘿。”
他人是笑出聲,他人也是不動,就不緊不慢的,陳志珩那背影,我看著就一點都不著急。
顯而易見的,他就是個怪人,但我卻沒出息,又或者是改不了天生貪靚的壞脾氣,就忍不住要繼續盯住他。
他高挑背影,他紋身在後頸處蔓延線條,他的一切都對人有種古怪的吸引力,即便我的理智再說快別看了,可我本人卻完全不爭氣,看得是直挪不開眼睛。
而楊放在旁,似乎也立刻就便察覺了我的沒出息,但他不做聲,只是一把就將我推到電梯最裡邊,然後抬手猛按電梯門的關閉鍵。
“啊?”
我不解,但還沒喚出他名字問出一句,楊放就已先看了我一眼。
這回對著我他居然不說閉嘴,甚至不說話,可那眼神裡多了許多正經冷硬的意思。
這眼神也就夠我受的了,我回過神來,臉就有點輕微發熱。
莫名奇妙的,我都不好意思跟楊放再對視,只得努力別開視線,稀裡糊塗地隨口容回應:“啊,哦,好的。”
眼見著電梯門即將關閉,但就在這時,那背對著我們的人卻突然地回過身,直接伸出手來蠻橫地將它阻止。
“陳志珩!”
尹翰宇一下便叫出他名字,語氣無限接近於狂躁,就連我也被嚇到,一抬眼便看見楊放在身旁,幾乎是下意識地便抬起手去阻止那電梯門闔上。
實在太危險,我也急了,直接大叫出聲去拉他手。
“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