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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
楊放說這個其實我也聽得耳熟,畢竟,我哥啊,我爸啊,也都這麼說過我。
什麼“服了你了”,“蠢成這樣”之類之類的,我聽得很多,雖然我自問不是那麼傻,但我爸是真的蠢貨,而我哥也都完美繼承他的愚蠢,竟不知道他們是有多煩人。
我哥這人吧,大我不少,小時候他就敲我腦袋,揪我耳朵,作勢要打我耳光,各樣不輕不重地欺負我,只為叫我把零花錢給他。
而後來也是一樣,如果我不給他錢,他也會在一切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跟我不停唸叨,說他在裡面過得慘,需要錢買煙,還得孝敬那些個比他牛逼的犯人,不然會捱打,獄警老闆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管他死活。
我心想這能怪誰呢?就他這麼個滑稽愚蠢貨色,換了我是警察蜀黍,我也不樂意搭理他啊。
但這都是命,因為人出生了以後身上流著的血就再也換不掉了,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只要給錢能讓他閉嘴不煩我行,挺好。
現在看楊放在我旁邊氣哼哼的,我還是有點過意不去,就繼續對他道:“反正現在我也換不掉他,而且我媽不要我,我爸掛掉,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哥了。”
楊放覷我一眼,我對他笑了笑。
但他仍舊是不說話,眼看著前面就快到了我那個破爛家,我便又對他道:“所以你真別煩了,誰是誰的哥這種事沒法選,咱就認了吧別管了,小明的爺爺就指著這個活到九十九。”
這回楊放像是真聽不下去,終於開口道:“你別說了。”
我問他:“那你不生氣了?”
楊放道:“我本來就沒有生氣,只要你別說話。”
奈斯,我比劃了一個“ok”,閉嘴。
真就誰也沒再說話,我安靜地等著同樣安靜楊放把車停我現在住的舊小區樓下,然後才帶著他從樓道上五樓。
一邊走我一邊有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這邊電梯老壞。”
楊放不置可否,幸好五樓也不高,很快就到了。
“害,有點亂。”
開啟出租房的大門,我說話多少也是有點訕訕的,畢竟楊放這種人出現在這種地方,其實也有點怪。
在這兒,亂的倒也不是我本人,畢竟我那房間沒什麼東西也不髒,只是因為這是個為臨時歇腳租的便宜房子,所以整體條件本身就一般。
雖然誰也沒要求過,但外面公用的部分我住進來之後曾努力打掃過幾次,最終也只是湊合著能看,因為傢俱和地板牆面都實在太老舊了,弄不幹淨的旮旯地方太多,而別的租客中也有對衛生不太講究的。
估計是剛才聽了我的破事,楊放也不好緊接著就這生存條件繼續羞辱我,於是沒說什麼難聽話。
而且對著我那用陽臺改造的單間,他居然道:“還行啊。”
“嗷,那你等會。”
我把自己房間的門盡量開啟,示意他可以隨便凳子或者床上坐會,自己開始隨便收拾。
嗯衣服沒有太多,床單有一套洗過的也放好,玻璃杯是我的,我把這些都放進行李箱,然後把行李袋也拿出來,開始拆我現在用的被套,和昨天面試穿的西裝襯衫鞋一起放進去,反正還沒洗過的,至於洗漱用品——
楊放站在一邊,對我道:“這些不用帶了吧?”
行吧,捎帶太多破爛去他豪宅估計是沒什麼必要,可能還拉低他家逼格,我就點頭:“好啊。”
那我真的也沒別的什麼好收拾的,環視四周後,把床頭的一個鬧鐘塞進行李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