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我就不能這麼想啊,我樂正寧也沒有多差吧?我的自信走哪兒去了快回來!
實在太不妙,我自己跟自己糾結了起來,平時的樂觀都變化,患得患失個沒完沒了。
糟糕,腦袋裡的小人們也好像又要開始出現並且鬧騰,搞得我真的慌了起來,不止剛才一點點那種。
“樂正寧?”
被楊放一喚,我才發現我此刻想得有點出神,都沒注意到他其實也已經站起身,甚至走到我身旁,把小雞揣進他的西裝口袋裡了。
他離得這麼近,我慌忙站起身:“啊?啊!”
“怎麼了?”
楊放問著話,還捏我的臉,那目光犀利得讓我心虛。我只得道:“唔?嗯?沒什麼啊。”
好在他聽見我這麼隨口的答話,也沒繼續追問,只道:“等會跟我一起去。”
“酒會啊?”
“嗯。”
我又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就我這身跟他見第一面就被他吐槽總價六百多的西裝,多少有點兒不合適吧。
然後,我還想起來上一回類似的場合,是楊柯捎帶著我去殺青宴,而我那表現和之後的遭遇,基本上都可以算作慘不忍睹。
其實運氣再差應該也差不過上次了,而且現在楊放也沒說不合適不好什麼的,我決定也不先妄自菲薄了,就點頭。
“但是我要先說一下啊,我要是表現不好,你能不能別罵我?”
我這麼提前暗示,楊放就道:“不行。”
害,不行就不行吧,但我覺得我的董事長是太嚴格,我可能扛不住。
正好,小雞在他西裝口袋裡探出個腦袋嘰嘰喳喳快樂無比,於是我小心翼翼地對楊放發出一些逃避現實的聲音:“那我去了,誰給你帶孩子啊?”
楊放斜眼我,那表情就是他聰明得已經看穿我。
都這樣了,我也不能輕易認輸,於是幹脆苦苦哀求,語氣卑微,還贈送他一點要掉不掉的眼淚:“哎呀,我還有點兒頭疼呢,要不然我就不去了唄?”
楊放:“……”
楊放:“樂正寧,你這段時間就這演技進步大了是吧?”
那不至於,我是覺得吧,最近除了工作,我本人在別的地方,比如床上的那什麼的一些幹活,也有一定進步的。
但這話我不能現在講,免得他現在就暴起,獸性大發,開啟一些澀情文學裡的經典辦公室劇情說“其實我這隔音也挺好”然後逼我鑽桌底。
而且那些都是被迫的勤能補拙罷了,比起來可能還是演戲我最擅長。
如今只是被他看破我並不擔心,畢竟要真去了那種場合,我估計我頭是真的又會疼。
我打定主意,繼續可憐巴巴泫然欲泣要多惡心有多惡心跟楊放小聲委屈逼逼,還揪他襯衫衣領:“楊放啊,我去那些地方就沒什麼好事,就上次我還被人家抓你哥床底下了啊,我有心理陰影了都,我不想去。”
這話多少有點奇效,楊放皺眉想了一想,道:“行吧。”
又道:“那等會我叫人送你回去,你和嗶嗶好好待著,別亂跑等我回家。”
逃避可恥但真的有用,而楊放也真是個好男人,我真的謝謝他,沒他我都不知道能被人喜歡真就是件挺讓人得意的事兒。
剛才想的一些亂七八糟被沖淡了一點,我喜滋滋地瞅楊放,就學他搞突然襲擊,抬起頭一口啜在他酒窩上。
楊放避之不及,也就順勢表演齜牙咧嘴。
“靠,你真就屬狗啊你樂正寧?你看看你自個,撒嬌你都不懂點事不叫個老公來聽聽的,要氣死我了你!”
想得美了你吧,我心想誰狗啊?盡說我演,某些裝模作樣氣哼哼地趁機摟我還捏我揩我油的人,其實才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