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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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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自出楊珂和陳文博的名字,還有他暗示楊放的那句話,讓我先是一驚,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我應該生氣。

「惡心。」

所以,他和錢哥倆人整天湊一塊沒正經事,就光顧著把我那傳說中的金主們都打聽了個一清二楚,是吧?

自家事自家畢,我對著他都要冷笑了:“你想都別想。我自己掙來的錢,要我給你我認,但我沒資格,你也沒有資格,找我朋友要一分錢。”

樂正宏又再笑了起來。

“哈?什麼資格不資格啊?看不出來啊樂正寧,你整天盡跟這些有錢的男的混在一塊,還跟我扯原則了?”

原則?他說話間是這麼地輕蔑於我,我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他們會在背後猥瑣議論我什麼。

但我想,就算我真是個沒底線爬男人床為過好日子的貨色,他一個我什麼呢?

我不耐煩,也不想客氣了:“我不是有原則,我就是覺得你惡心,我謝謝你。”

明明是樂正宏先撩者賤,結果聽我這平靜說話,他卻立刻變了臉色。

我知道他是真生氣了,但我也徹底煩了都。

憑什麼呢?我回想當日楊放說的話,發現他說得可太對了。

和樂正宏做兄弟已逾二十六年,竟不如我和楊放認識不超過一個月,我猜哪怕楊放改日真的如我想象,嫌棄我是個廢物不再愛我,但他至今給過我的溫暖好處,應該都已經比那二十六年裡,我自這所謂親兄長處得到的多。

原本不該將他們拿來比較,根本也沒什麼好比較,但我現在就想比較,因為越比較就越會為自己感到不值得,反而清醒灑脫。

楊放說的真好,我就該隨便樂正宏死活,我應該放棄不管不看,不該一次又一次地給樂正宏錢花。

都讓我自己如此不舒服不好過了,結果好心也沒什麼好報,反而讓他這麼得寸進尺的。

就當狗是真的改不了吃屎吧,我那點拋下他不夠在意他的良心不安徹底煙消雲散。

而且,我還突然地,就聯想到一點別的。

雖然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我還是直接問他了:“你知道我男朋友有錢是想幹什麼?該不會是你找人想綁架他吧?”

剎那間,樂正宏的眼神就變得狼狽又古怪,我知道我大概猜對了。

我在心裡想,嗎的,他樂正宏究竟是什麼畜生啊?齷齪。

一天天的,他膽大妄為得莫名其妙,都已經進了一次監獄,結果現在還是為了一點錢,連命都敢豁。

我忍不住要質問他:“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分分鐘又要進去的?”

樂正宏冷著臉不答,我當他預設。

他確實是瘋了,我簡直不能明白他是怎麼地就變成這樣,一蠢再蠢,蠢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難道他真的以為綁架這種罪大惡極的事兒,是一般人隨隨便便就可以幹的麼?

還有啊,難怪連陳志珩都嫌他手段低劣又齷齪,現在我也嫌棄他,還覺得再也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

「和這樣的人是兄弟,簡直噩夢。」

我不想他樂正宏繼續成為我和楊放之間感情的扣分項,我甚至寧可自己不跟楊放在一塊,都不想看他有任何機會再迫害楊放什麼。

現在對著樂正宏瞪我的一雙眼,我打定主意,再沒有了半點耐心。

“樂正宏,你不想要我那點錢也行,看不上真就算了,反正這是最後一次,倒是你,如果你不想我直接報警,以後最好別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