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不假,他被幾個人高馬大的大叔堵住了路,形成一座天然的人形牆壁,甚至他聽見前面的那位大叔還打起了呼嚕。
他不敢輕舉妄動,萬一驚擾他的美夢,說不定有什麼起床氣,把他臭罵一頓。
離不開,挪不開,甚至都鑽不出去,他揉了揉手臂,臭著臉站站直了身體。
“萬一被別人看見,你就死定了!我這輩子都不會理你的。”花笙再次表明了態度。
左行雲扶住他的肩膀,湊近他的耳畔,嘴裡說著痴漢般的呢喃,“花笙,我好想你。”
“時時刻刻都想著你,教室裡沒有你的聲音,我不喜歡。”
“滾。”花笙面頰通紅,左行雲的呢喃似情人之間的細語,聽得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要不是地方太小,人太多,左行雲才沒有機會佔到他的便宜。
“我跟老師申請了學習互助小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補習物件,我想和你一起好好學習。”左行雲的手順著他的肩向下滑,“別動……”
“操,你剛剛不是說放手嗎?摸你媽……”花笙聲若蚊吶,耳垂紅得要滴血,“死不要臉的,還真敢在地鐵上就……手拿出去,還有幾站就下車了……”
“花笙,你好柔軟,比果凍還香甜。”左行雲嘴裡吐出虎狼之詞,“舔過之後我就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腦子裡除了你還是你。”
花笙兩眼一翻,差點被送走,他想不通這死變態的下限在哪裡,壓低聲音怒罵,“你他媽閉嘴,我真是服了,滾開!”
“那天晚上我非常高興,其實我本來就想幫你圓謊,可你居然說我想做什麼都可以”。左行雲如痴如醉地說,“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在教室裡堵住我,就像那天晚上一樣,教室的燈壞了,空無一人,只有你和我,我把你拉進了座位,抱著你親吻。”
“好軟,好甜。”左行雲說,“你會時不時用虎牙咬我的舌頭,咬得我酥酥麻麻的,反抗的力氣微乎其微。”
花笙滿臉漲紅。
“那天晚上你的吻是真心的嗎?親你親到後面,你不抗拒我了,是不是也因此沉醉?”左行雲罕見的喋喋不休,或許變態才是他的常態,“你真的好可愛……”
“閉嘴,你有完沒完?”花笙忍無可忍,耳邊的呢喃不堪入耳。
這他媽不是耍流氓是什麼?變態都沒辦法形容這種罪行!
“花笙,我可以……”左行雲得寸進尺,手掌向下探索。
“不可以!”花笙按住他的手臂,咬牙道,“好討厭,我恨死你了!”
左行雲的身體一僵。
“左行雲,我煩死你了。”花笙緊緊抱住書包,悄然紅了眼圈,“為什麼總是這樣,我明明都道歉了……”
找茬是他不對,可他也沒有得逞了,反而吃虧的是他自己。
就算那天晚上是他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都道過歉了,左行雲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只有他是被真實地輕薄了一遍啊!
好煩,好討厭……
悲傷之中,他聽到身後人的一聲輕嘆,而後,左行雲緊貼的身子移開了。
花笙愣了愣,緩緩扭過頭去。
他看到左行雲垂著眼,如同做錯事的大型犬一般盯著他,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花笙見狀,連忙把胸前的書包背到身後去,隔絕了自己與他的接觸。
接下來的路程,他果然沒有再碰過自己。
約莫過了15分鐘,他的站到了,花笙嗖的一下從門縫中擠出去。
左行雲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花笙沒有回頭,怒氣沖沖的向前走,卻總能感覺到左行雲炙熱的眼神凝聚在他身上。
走出幾步,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從書包裡摸出左行雲的手機,擰著眉看向左行雲。
隔著五米開外,他對左行雲舉起手機,“老子幫你保管了這麼久,你還不謝謝我。”
左行雲走到他面前站定,接過手機微微一笑,“謝謝你,小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