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花笙心虛地向後退了半步，又?聽趙楠埋怨道。

“不知道哪個該死的龜孫暗算我，往我腳底下扔石子！”

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還好沒發現是他。

“是啊，我也差點被絆倒。”他定了定神，輕咳幾聲，三言兩語扯開了話題，“你?們學校不是在那?個方向嗎？你?怎麼在這呀？”

趙楠所在的職高?與三中是相反的方向，他通常也不會在這個區域活動。

“廢話，當?然是逃課了，昨天晚上教訓了個小白?臉。”

“那?小子揚言今天要帶人來打我，所以我提前做準備，先出來蹲他。”趙楠掰響指節，惡狠狠道，“媽的，居然敢調戲我女朋友，我教訓他不是理所當?然嗎？”

花笙詫異地挑起一邊眉，問道：“你?的女朋友不是早就跟你?分手?了嗎？”

“複合了啊。”趙楠怪異地瞅了他一眼，“算了，跟你?說也不懂，你?都沒談過戀愛，那?首歌怎麼唱的來著——情人總分分合合……”

他看了眼手?機，神色嚴肅下來，“那?小子還有半個小時放學。不說了，我得先去蹲他。”

說完，他收起手?機就要離開。

花笙見著他的背影，忽地想起了什麼，快步追了上去。

“等等，趙楠。”花笙繞到趙楠身前，張開雙臂攔住了他的路，終於問出了縈繞多日的困惑，“上次你?為什麼打他？”

“他？誰？”趙楠一愣，仔細回憶，“哦，你?說那?次你?見義?勇為的時候，那?個小白?臉？”

“嗯。”花笙點頭?。

“你?沒問他？”

花笙如實答道：“問了，他不說。”

他想不到，左行雲和趙楠兩個毫無關聯的人怎麼會發生過節？

“呵，就知道他不敢說！”

趙楠咬了咬後槽牙，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他低罵了兩句，“說到這個我就來氣，就你?那?小弟，叫什麼左、左左……”

“左行雲。”

“對，就是左行雲，我那?天在路上走的好好的，遵紀守法，甚至一句話都沒說，我倆並排走了一路，他在馬路左邊，我在右邊，我也不認識他，就多看了他兩眼。”趙楠憤憤說道，“走到巷子裡的時候，他突然轉過來罵我，你?說是不是有神經病？”

花笙一驚，“沒有任何徵兆，他為什麼要轉過來罵你?？”

“誰知道啊，我對天發誓，我什麼都沒說，也沒招惹他。”趙楠比了個發誓的手?勢，“我還在腦海裡搜尋了一遍，是不是什麼時候打過這小子……但我根本就不認識他，見都沒見過他。”

“他見我愣住了，甚至走到我面?前，眼神冷漠地對我說，‘不學無術的混混，社?會敗類’。”

花笙意料不到，微微愣了神，他甚至想象不到左行雲說這話時的神情……冷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招惹趙楠？

“我感覺他在挑釁我。”趙楠左右活動腦袋，頸關節發出咔嚓一聲，“當?時老子正和女朋友鬧分手?，那個插足的男小三也長了副小白?臉，老子看了就來氣，一時沒忍住，就給了他一拳。”

花笙不禁咋舌，“給……給了他一拳？”

“奇怪的是，他完全沒有反抗，我一拳就把他打到地上了，而且我還沒怎麼用力，他就直接摔下去了。”趙楠亮起拳頭?，在花笙面?做起示範，揮拳力度的確不大。

“他摔到地上的時候，我想這人這麼弱不禁風，覺得自己沖動了，想把他扶起來。”

“哎，剛走到他面?前，他又?用那?雙陰沉沉的眼睛冷漠地看著我，說，‘你?有種再打一下’。”趙楠講到這都氣笑了，“這不是挑釁是什麼？我的脾氣能忍得住？所以……那?頓打是他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