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花笙一聽，猛地睜開眼，面帶訝異，“誰幹的，什麼時候？”

小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指甲在桌面上點來點去，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說。”花笙眉頭微蹙。

大志是他初中同學，認識了有五年了，是成績常年墊底的難兄難弟，是跟著他走南撞北開疆拓土的大功臣。

居然被人打了？

是誰？敢在他花笙面前動他的人！

“哎……就是那個，這事……”小胖吞吞吐吐道，“隔壁班上學期轉來一個轉校生啊，左行雲，笙哥你知不知道他？”

“哦對！”他一拍腦袋，說道，“就是笙哥你們班上的。”

花笙眯了眯眼，擰眉回憶了一下。

左行雲。

這個名字在他耳朵裡挺常見，從各科老師嘴裡的贊賞中，在各種張貼的成績排名上。

這學期才轉過來的新生，一來就考年級第一，那捲面……那答題模板，跟標準答案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

以至於每層樓的走廊盡頭的都貼著左行雲的語文作文和英語字帖。

“嗯……好像是有這麼個人。”花笙摸著下巴思忖道，“沒怎麼注意過。”

小胖哭訴道：“是他，是他，就是他啊！大志好端端的沒惹他，他就打人啊，把大志臉都打腫了，盡往顯眼的地方打，太惡毒了……這讓大志怎麼見人，所以他好幾天沒來了。”

花笙一驚，而後心生疑竇地眯了眯眼睛。

只見小胖聲淚俱下，情真意切，也分不清所言是真是假。

“左行雲為什麼要打他，總得有個理由吧。”

小胖哭聲一頓，眼神開始不自然地閃躲。

“大志是不是問他收保護費了？”花笙看著他的眼睛，左側尖銳的虎牙輕輕咬了咬嘴唇，這是他從小就有的習慣，小時候看動物世界覺著老虎齜牙特別有氣勢，為了增強震懾力，學了個怪模怪樣。

“哪能啊，沒有啊……”小胖一口否認，頭搖得像撥浪鼓，他舉起右手發誓道，“真沒有，笙哥你不讓，我們就沒做過這種事了，真的。”

花笙狐疑地看著他。

小胖立刻站直，神情誠懇。

花笙稍微偏了偏頭，兩指轉動著指節上的扳指，這是他看電影學來的，□□老大都有一個象徵權利和地位的戒指。

他挑起一邊眉毛，嗤笑一聲，“那他這人有點意思。”

大志在他隔壁班，比他還不服管教，在學校不穿校服染個黃毛，總喜歡在老師背後做些怪動作，班主任管不了，就找到花笙讓他作為好朋友勸勸他。

事實上，也只有花笙能喊得動他，那是大志初中一起念過檢討一起掃過廁所的兄弟，還在他離家出走好心收留過他的花笙啊。

花笙的小弟無數，他只與和自己合得來的人結交，至於左行雲……與他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一個普通的apha，白茶味的資訊素淡得幾乎能忽視。

校服穿得規規整整，身形板正身姿英挺，像一顆挺拔的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