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已經打定主意,就連監察司的人都被他消了威風,難道還怕區區一個商盟?而且,讓他最為不舒服是鄧銘身上的傷,肋骨都斷了數根,對方出手沒有絲毫分寸,自己作為名義上的主子怎麼能輕易退縮。
眼見劉洋不為所動,鄧銘有些焦急,只能暗暗向旁邊黑甲侍衛打眼色,示意他多帶幾個身手不錯的兄弟保護好少爺。
落雨街在南城區,這裡人流量比不上主街道,但勝在環境優雅,平時會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客。之所以叫落雨街也因為這裡有一株花樹,花開時溫潤如雨,飄零漫天。
今天,是劉洋第二次到這裡,準確來講是他第一次踏進這落雨街。上次,僅僅站在街外督了一眼。
“這就是落雨樹。”
劉洋忍不住驚歎,隔著很遠就瞧見,一株高達二十丈的樹木高聳如天,白色樹幹在陽光下徐徐生輝,搖曳的枝丫像龍蛇般舞動,花苞待放三五成簇掛滿樹枝,風一動數不盡的葉子如鈴鐺,清脆作響。
”這株樹再過月餘就能開花。“
見自家少爺駐足,鄧銘將自己的聽聞說出來。
“倒是好時候。”
劉洋嘴角帶笑,再過一個月就是八月,到時秋高氣爽到這裡賞景的人不在少數。他之所以露出笑容,是因為自己無意中選的地址竟然沒有想象中偏靜,如果計劃能實現,指不定能搞出一番動靜。
“走吧。”
片刻後,劉洋收斂了笑容。
“呦,這不是張嬸嗎?”
“恭喜啊!”
“聽說你的酒樓賣出了好價錢!”
沿途的老街坊熱絡打招呼,張嬸將下巴抬得老高,走路的樣子都闊氣三分。她臉色雖然竭力保持平靜,其實心裡早樂開了花。以往,這些老鄰居都嫌她不好相處,現在各個恨不得擠巴結,錢還真是好東西!
這條街就數她家剛建的酒樓最大,原本還愁著賣不出去,想不到今天卻賣出了一個好價錢。她哼著小曲,向著十六號樓走去。
門外,打掃的小廝見張嬸回來,放下掃帚小跑過來。
“幹嘛,幹嘛?瞧你這一身泥土!”
張嬸捏著鼻子,避開對方身上的塵埃。這小子做事總這樣沒分寸,要不是遠方親戚介紹的人,早就被她辭了去。
“張姨,來人了。”
“來人就來唄,慌張個什麼勁。”
張嬸甩甩手帕,肥腰一扭,向著酒樓裡面走去。掃地小廝見她這模樣,神臉上浮過一抹焦慮的神色。他想了想,咬咬牙跟了進去。
“嗯?”
張嬸進門,瞧見廳內多了五六個陌生的面孔,心裡有些打鼓。突然,她認出其中帶傷的鄧銘,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扭著大肥腰,罵罵咧咧走來。
“你這人早上差點壞我好事,怎麼還敢來……”
“你就不怕凌雲商盟的人把你給打死!”
“快給老孃滾!”
邊說著,張嬸就要去推搡鄧銘。
“放肆。”
張嬸驚呼,肥碩的身形踉蹌倒退。
“你這個混球,居然帶人欺負老孃!”
張嬸尖叫,有個高大的人影擋在鄧銘面前。
“張嬸,這是你給我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