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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星·歌者

躺在地上的女人艱難地爬起身,走到門口開了門。

走廊的燈管刺的她眯起了眼,抬手遮住視線。

燈光下看得清女人的臉,她就是剛剛手環上營銷號痛批的“出軌女星金露玫”。

經紀人打她斷聯起就開始擔心她,如今看到她全身浮腫、憔悴的模樣,心疼得不得了。

“你吃東西了嗎?”她關切地問。

金露玫沒有講話,只是坐回了被外賣包圍的沙發區。

“哎呀,炸雞薯條、奶茶、爆辣面……為了兩個渣男,你不要嗓子了?”任誰都能看出來她的自暴自棄,經紀人心痛又心急,“露玫,你這樣不是正中他們下懷嗎?”

金露玫聲音沙啞,“無所謂,反正以後不會有人聽我唱歌了。”

“怎麼會!你本來就一點錯都沒有,憑什麼啊!你相信我,已經在公關了。都會過去的,啊!”邱風吟抱住金露玫,心疼地擦去對方臉上未幹的淚痕。

她閑不下來,一邊幫忙收起桌子上的剩外賣,一邊罵道:“本來就是秦屹不厚道,藉著這個由頭把自己摘出去,髒水全潑你身上,到時候他賭博、嫖.娼的事情全給他抖落出去!我看他怎麼辦!”

金露玫靠在沙發上,像是一具屍體,死沉沉的眼睛沒有焦點,“沒用的。我們沒留下證據,他觀眾緣那麼好,沒人會信。”

明明離婚後跪求再營銷一段時間模範夫婦的是他,轉頭只給自己樹立傷心老實人形象,發文裡處處潑髒水、暗示金露玫婚內出軌而自己不斷包容的也是他。

“沒辦法,現在網友情緒上頭,輿論一邊倒,再加上離婚後我和他也確實沒斷了秀恩愛,說不清楚。就算有人腦子清楚,看出來秦屹有問題,也不會的。”

金露玫能怪誰呢?

她心軟,也怕公眾形象受損。想著好歹夫妻一場,演一段時間就好。可哪成想背刺的一天來的這麼快,毀掉了她的所有。

“也是我不小心,以為找個冷門的度假星球散散心沒事兒。可我忘了我是沒有沒有隱私的人。小洪收了禮物就喜歡曬到社交媒體,網友都是拿顯微鏡上網的,想扒出來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金露玫已經冷靜下來,她累了。

“婚都離了,憑什麼不能找新物件?”邱風吟氣憤地將一隻男士手環丟進垃圾桶,“他大爺的,小洪平時看著貼心,甜言蜜語一套又一套,偏偏這個時候……”

說著,她自知失言,停了話頭,有些緊張地看向金露玫。

在獲得了經濟自由、社會地位之後,對於金露玫這樣的女明星而言,建立一段親密關系的難度反而變大了。

有了錢、有了權,也就有了做惡的成本和膽量,多年來共同從一無所有打拼到現在的枕邊人,突然就爛得認不出來了。圈內都是髒池子出來的,真要比爛甚至沒有底線,多少人混久了還能不變?

離婚後,她只得放下自己對靈魂共鳴、心靈相通的需求,花錢找年輕的、幹淨的男孩子,提供點情緒價值和年輕的身體。表面上“吃的很好”,實際上是無路可走的下下策。

她將腦袋撞在沙發扶手上。

“我以為我們都一樣瀟灑,至少互相尊重。可洪棋杉看我終究是看一塊肥肉。男人不會認為自己高攀,只會盲目自信,覺得自己真有本事,什麼頂流女歌手都能輕松拿下。”

她看得明白,哪怕情緒已經崩潰了無數次,她的理性依然沒有喪失。

“算了,又要花錢,又要在他裝逼卻暴露自己無知的時候忍著不笑出來,到最後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誰提供情緒價值了。斷了就斷了。”

邱風吟聽她這樣說鬆了口氣,還好金露玫沉迷情緒性進食,應該還不知道洪棋杉用頂級魅魔男小三人設直播帶貨,還利用遮遮掩掩、半真半假的爆料為直播間引流的事情。

如今的情況,金露玫受不了這個刺激。

這些垃圾,只能等到日後找到合適的時機清算。

“我要賠多少錢?”金露玫摳著自己的美甲,“秦屹的低齡粉絲估計要開始給品牌方發資訊要求撤我代言了吧?還有那幾個晚會和網路綜藝,肯定不會讓我上了。”

邱風吟避而不談,只是說“沒關系”就轉移了話題,“正好,你這麼久都沒有休息了,那些雜七雜八的工作不幹也罷。你有作品、有資歷、有群眾基礎,不愁工作。”

她換了種說法安慰道:“星網沒有記憶,過段時間大家就忘記這碼事了。我給你打包票,三個月,你信不信三個月之後全網連秦狗粉絲都不在乎這碼事兒?敢不敢跟我打賭!”

“我不,拒絕黃、拒絕賭、拒絕黃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