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叛逃的蛇,一知半解被偷走的人,以?及一個只有腦子還算好使,戰鬥能力約等於二分之一隻雞的他。
真要被奧賽爾給追上了,除了奧羅巴斯,其他人估計都得死。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不讓這位兇名赫赫的魔神?追上了。
想到這兒,一邊估算著時間,樂正伊白慢條斯理?地回答奧羅巴斯的問題:
“奧羅巴斯大人,你知道的,夢主大人跨越千裡聯絡上我,已經很不容易了,與其問我為什麼不讓夢之魔神?大人出手?,為什麼不反思?一下是不是您平時太溫柔了,才讓八虯膽敢硬闖您的宮殿呢?”
“作為信徒,我可不想薩米基納大人因為我的事情勞心費神?!”
最後一句話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對薩米基納的偏愛可以?說?是毫不掩飾。
讓奧羅巴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嘖,說?得好像誰沒有信徒一樣。
哦,等等,祂好像還真沒有。
想到這兒,奧羅巴斯有些不想和話了。
身後的風暴越追越緊,即便?不伸出舌頭,奧羅巴斯也能聞到奧賽爾身上的那股海洋生物獨有的腥味兒。
然而就在這時,從?靠近陸地的那一側,一聲嘹亮的龍吼響徹天地,連那持續不斷,彷彿天地震怒一般的轟隆雷聲都掩蓋了過去。
聲音響起的瞬間,本?能比理?智更先幫奧羅巴斯做出判斷。
海中疾遊的大蛇身體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起來,好懸沒有在海裡表演一個倒栽蔥。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聲龍鳴的主人,是摩拉克斯。
那個在上次交戰中,一巖槍將祂的身軀捅個對穿,差點就借勢把祂徹底封印在暗無天日的海底的摩拉克斯。
雖然竭盡全力僥幸逃脫,但差一點被永世囚禁的經歷讓奧羅巴斯從?心底産生了強烈的畏懼。
以?至於祂連歸離集和雲來海這塊地界都不想繼續待下去。
當然,現在祂想要遠離歸離集和雲來海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樂正伊白察覺到了奧羅巴斯的僵硬,但他並不清楚奧羅巴斯和摩拉克斯的宿舊,故而拍拍胸脯,語氣?愉悅:
“奧羅巴斯大人,您瞧,我們的援軍到了!”
和奧羅巴斯寒冬般冷徹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當男孩輕快的聲音將奧羅巴斯從?對關於巖之魔神?的悲慘回憶中喚醒以?後,奧羅巴斯後知後覺意識到。
這一次祂和摩拉克斯可算不是敵人了。
僵硬的蛇軀變回自然狀態,猩紅的蛇信在水中晃動?,雖然不曾浮出水面檢視身後的動?靜,但藉助著氣?味的幫助,奧羅巴斯敏銳地察覺到,屬於奧賽爾的氣?息不再移動?。
摩拉克斯的介入,截斷了漩渦之魔神?憤怒的追擊。
適時地,海平面上也傳來了熟悉的怒吼聲:
“摩拉克斯,此乃我雲來海內部事宜,你來做甚?管得未免太寬了吧!”
“還是說?!你是為了奧羅巴斯那個家夥而來?我告訴你,沒門?兒!!”
大嗓門?的優勢在此刻盡顯無遺,就算是隔著萬米之遙的距離,那宛若雷鳴般的聲響也依舊清晰地傳入樂正伊白和奧羅巴斯的耳中。
只是海中妖魔性情颯爽,敢愛敢恨,敬你愛你時恨不得將領地都分你一半,做個共享王座的兄弟,恨你怨你的時候,恨不得抽皮拔骨,生啖血肉。
奧賽爾就是其中典型代表。
“今日就算我血染大海,我也要將那家夥——那個叛徒、竊賊、抓住,將祂的脊骨拔下來鑄成刀劍,暴屍四百九十年!”
“奧羅巴斯!我知道你聽得到!你會為你的欺騙和背叛——付出代價的!”
那聲音正是字字泣血,讓樂正伊白和奧羅巴斯雙雙為之一顫。
樂正伊白的心顫,來自他的感?慨:
“沒想到啊,奧賽爾大人竟是一位如此注重感?情的魔神?。”
不愧是他知道的魔神?中唯一有老婆的!
奧羅巴斯的心顫,來自祂那已經比石珀更加堅定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