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鍛造爐啊,真的能?和【大器】這個考題扯上?關系嗎?
相同的疑惑,發生在墨眾和公輸司長的身上?。
“這孩子……看上?去也?不簡單啊……但是鍛造爐……單單只?是改良鍛造爐的話,恐怕很難在這場考試中取得好成績。”
公輸司長依舊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悠哉模樣:
“老?墨啊,你很少摻和進這些事情裡面,這麼主動過去,是看出什麼了嗎?”
返回考場前方的墨眾腦海中還殘留著那塊被樂正從鍛造爐廢墟中取出來的鐵疙瘩的外?形。
雖然?看上?去是中年人?,但墨眾的實際年齡準確來說,和公輸相當。
而在他以往六十年的鍛造生涯中,都未曾見過和那塊鐵疙瘩外?形相似的礦石,工造司提供的材料室中,自然?也?是沒?有的。
思索之際,聽?到公輸的發問,老?墨搖搖頭,眼中浮現一抹期待的笑意,瞥了好友一眼,笑道:
“想知道?”
“不然?呢?”公輸司長吹著鬍子,虎目一瞪,學徒們看到他這樣子,早就雙股戰戰。
但老?墨只?是嗤笑一聲,惡趣味道:
“不告訴你。”
答案……當然?要在最後揭曉才行?。
但如果真的是他想得那樣的話。
這場考試的第一名,已經出現了。
縱觀全場,沒?有人?比那孩子的造物,更配得上?【大器】二字。
墨眾已然?做出了決斷。
公輸司長被自己這老?友氣得好懸沒?直接站起來,但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好奇心和勝負欲。
長達六十年的友誼讓他聽?出了老?墨反常態度下的潛臺詞,意有所指道:
“這麼說來,你是看好哪個炸爐的小家夥了?”
“哼,為老?不尊的那家夥不算,我下注寒氏的小家夥會?成為本場考核第一,賭注就是十瓶五十年份的沉玉谷醉桃釀!”
有人?上?趕著送酒喝,墨眾又怎麼會?拒絕呢?
“成交!”
賭既已立下,兩人?對這場考試的重視程度也?就節節拔高。
考試時間總共三天,從第一日的下午未時起,至第四日的未時。
第一日入夜的時候,樂正利用舊爐複刻出了新型複合礦材,並?分?得新的鍛造爐。
而第一日即將過去的時候,樂正已經利用新鍛造爐對新型複合礦材進行?加工,有了鍛造爐的雛形。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原有鍛造爐的基礎上?進行?改造。
第一日的夜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當第二日旭日初昇,叮叮當當的鍛造聲不絕於耳,沒?有一個鍛造師選擇休息,都在緊鑼密鼓地鍛造著自己的“答案”。
樂正活動活動痠痛的肩胛骨,抬頭望去,便見絕大多數考生,在經過近十八個小時的努力之後,紛紛進入了鍛造的中期階段。
順利的話,第二日的下午就能?完成鍛造。
也?是,雖說工造司給出的考核時間是三天,足足七十二小時,但鍛造本身就是強度極高的一項活動,即便工造司提供免費且營養的飯菜,不眠不休的鍛造也?足以拖垮一個人?。
故而,說是三天,但實際上?能?堅持兩天的人?,便依舊是極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