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人?類,你可以成為我的同行者,以你所展現出的能力,愚人?眾的第一席非你莫屬。”
“成為你的同行者便?能殺了?他嗎?”
急速在大腦中?思考著冰之女皇那“蜜蜂”成為“老虎”的計劃,伊白沒好氣道。
“不能。”
女皇溫和許諾:“但你盡可以在塵埃落定以後殺了?我。”
“我將為我所有的罪過贖罪,即便?那時已遲了?太多太多。”
仁慈與?冷酷的矛盾性在這位神明的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伊白如同祂一般對天空島神明充滿了忌憚,甚至對祂那膽大包天地想要謀奪天空島神明力量的計劃感到好奇和期待。
如若與?至冬女皇是在另一個更加溫和的情景下進行的會面,伊白大概會很有興趣聽聽這位大逆不道的女皇的計劃。
可事實就是那般湊巧。
“和您相比,我大概是個太過軟弱的家夥。”
面對白發神明的步步緊逼,少?年閃身後撤,拉開距離的同時,斬釘截鐵般地表達出自己的觀念:
“既然您不願意將希望寄託於‘老虎’,又怎能斷定,我就願意將籌碼全部?壓在‘蜜蜂’的身上呢?”
“更何況——”
他抬眸掃想掙紮著爬起身,一動不動認真觀察打量著伊白和女皇交戰戰場的多託雷,戳破了?女皇刻意忽視的一個事實:
“沒有人?活該因為別人?的野心淪為犧牲品,地下古國的遺民如此,八醞島和踏鞴砂的普通人?同樣如此!”
“這?樣啊……我明白了?。”
被斷言反駁的白發神明並不見惱怒。
甚至可以說,除了?眸子裡化不開的悲傷和痛苦外,在聽?到人?類少?年毫不動搖的宣言後,女皇嘴角的笑意看上去竟更加真摯。
祂近乎篤定地看著伊白:
“但沒關?系,只要你依舊愛著這?片花圃,那麼我們遲早會行走在相同的道路上。”
“就此離去,我不想傷害你。”
“我應該對此感到榮幸嗎?”
不知名的少?年抬頭反問,疏離的語氣禮貌至極,配合他執拗的眼神,半點不敢叫人?輕視。
他捂著胸口,以同等的真摯和誠懇回應神明的勸告:
“理智告訴我,現在的我不是您的對手,可我的心並不甘於退卻。”
神明的體貼並沒有換來?少?年的體諒,或者說,多託雷的存在時刻提醒著伊白,自己和這?位女皇註定不會是同行之人?。
少?年的決心赤·裸直白地展現在女皇的面前,對此,女皇重新舉起了?手中?之劍:“我尊重你的選擇。”
少?年沒有啟用水元素神之眼,這?就導致本質依舊為人?類的他缺少?了?必要的外接元素力器官,對水元素之力進行操控時很難做到盡善盡美。
但這?同樣意味著沒有水屬性神之眼的限制,此時的伊白原則上是可以透過權柄力量撬動任何一種元素力的。
比如說冰元素力,又比如說風元素力。
在至冬女皇面前玩弄冰雪當然是班門弄斧,可風不一樣。
元素力的流動必然會産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