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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第 188 章 意外性神明

那場囊括了整個大陸的魔神?戰爭已經過?去了兩千餘年。

兩千年的時間對於魔神?們而言, 或許只是漫長生命中的一隅，但對於凡人王朝而言，已經足夠移風易俗三四度。

這兩千年裡, 魔神?與人類在同行中相互磨合，漸漸地，不同的國家，不同的文化, 不同魔神?所掌握的不同的權柄, 在漫長的同行中凝練出能了代表整個國家的執政理念。

璃月商業發達, 與諸國通商，巖王帝君有“貴金之神?”“契約之神?”的美名?, 交易與契約構成璃月這個國家發展執行的基礎邏輯。

璃月又可被稱為“契約”的國度。

蒙德子民從禁閉的高塔中走出, 風神?巴巴託斯作為遊蕩在蒙德平原上的自由之風，雖為神?明之身, 但從不幹涉子民的選擇。

蒙德既是“自由”的國度。

千樹之王，大慈樹王, 傳說她的權柄聯通全知的世界樹，而祂比起神?力，也更願意用智慧引導自己的子民。

理所當然的, 須彌以“智慧”立國。

那麼?楓丹呢？

這個國度的歷史與伊白已知的蒙德、璃月、須彌和坎瑞亞都?有所不同, 明明是立於地上的富饒之國, 佔據廣大的土地和豐饒的水域, 但它卻顯得格外坎坷多?難, 像是藏著格外多?的秘密。

先?王雷穆利亞崇尚如音律般的協奏，祂所引導下的黃金王朝以“規整”作為國家的主流意志，這種神?明壓制下的“一致”在早期也曾使得楓丹迅速發展，但最終因為神?明的瘋狂而走向無解的暴政。

其後?厄歌莉婭接手分崩離析的古國, 這位過?於仁慈的女神?弱化了“規整”的強迫性，將雷穆利亞王頒布的法典加以重修後?，選擇用既定的律法來治理國家。

但很顯然，一部法律是否能起到?作用，依靠的不僅僅是法律本身，還有執行律法的人。

縱觀伊白轉生前?的那個世界的歷史，能真正做到?“以法治國”的無一不是心智堅定，極度理性的執政者或者執政機關?。

厄歌莉婭或許心智足夠堅定，但能容忍白淞之圍那樣的慘劇發生在自己的國土上，祂顯然不是個理性英明的執政者。

仁慈的女神?最終死在了坎瑞亞帶來的災變下，萬幸的是，祂似乎早在前?往坎瑞亞前?便預感到?了此行的兇險，早早做好準備，讓繼任者芙卡洛斯及時接替過?“水神?”之責。

這位“芙卡洛斯”，便是現如今名?義上統馭著楓丹的魔神?，也是在伊白的計劃中必須去接觸的角色。

沒錯，即便沒有這兩次在自然哲學院中的偶遇，伊白遲早也會和芙卡洛斯進?行。

無論是為了更加徹底地解決貴族和平民的矛盾，還是為了個人資訊欄中，那個自伊白轉生起便讓他不得不在意的特殊標註：

——種族：人類純水精靈）

在伊白的預期中，當他和芙卡洛斯見面時，前?期的準備工作應該已經進?行妥當，菲恩·蘭道夫已經整合完蘭道夫家族的勢力，並透過?合縱連橫分化楓丹廷的貴族，讓蘭道夫家成為統禦整個楓丹貴族的最強者。

然後?，再以蘭道夫家族家主的身份，和這位繼任以來展現出有別於厄歌莉婭強硬手腕的神?明進?行一些事關?整個楓丹子民的交易。

而不是現在。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無論是結識雷內、雅各布和阿蘭，還是雅各布身上的深淵化、出現在芙卡洛斯身邊的神?秘幼龍，都?讓伊白驀然生出一股緊迫感來。

特別是在煎餅店那見證這位少?女神?明與白發幼龍非同一般的相處方式以後?，伊白突然覺得，這位在祖父口中“強硬”且“狡猾”的水神?大人，或許比傳言中更有趣一些。

支開格裡芬的時間有限，修剪圓潤的指甲與掌心的嫩肉摩擦，坐在輪椅上的白發男孩內心變化躊躇，衡量著自己接下來行為的風險得失。

各種念頭飛速劃過?腦海，但現實世界過?去了不過?兩三秒鐘而已，透亮的噴泉隨音樂的節奏噴湧升高，都?還沒來得及落下。

而在那重重水幕的後?方，方才還保持在一個能夠稱之為“親密”的距離中交談的禮帽少?女和白發少?年似乎發生了某些沖突。

流動?的水聲和音樂聲蓋過?了兩人交談的聲音，但伊白依舊能明顯看到?白發的幼龍後?退撤身，甩開禮帽神?明挽留的手的動?作。

唔……雖然祂們一個是潛力巨大的龍王，一個是楓丹至高的水神?，但不知是伊白先?入為主還是現場情況屬實特殊，總之，這二位之間的爭吵非但沒有半分劍拔弩張的味道，反而像是母親和她正處青少?年叛逆期的孩子。

咳咳，罪過?罪過?。

伊白被自己腦子裡奇怪的聯想逗笑?了，但也正是因如此，讓他下定了前?去接觸芙卡洛斯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