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皎繚耐心的沉默,等待懷李能夠接受她的到來。
可她失望了。
懷李聽到了,也想過了,可就是不想理會別人。
“懷李,你一個人在這躺了多久了,你瘦的只剩下一堆骨頭了,你剛才抓我手,好咯人,你告訴我,你多久沒吃飯了?”
“上天保佑你,讓你不生病,不餓死,可你也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你馬上就不行了。”
“你想自生自滅,把自己活活弄死,你這樣做,對得起,十月懷胎,生你養你的母親嗎?”
傅皎繚沉聲說到。
懷李開始輕顫,雙手緊緊的扯著被子。
枯瘦的手,全是骨頭和青筋。
傅皎繚的話還沒有完,語氣含著厲氣,“還是說,你母親用自己的性命,換你的生,卻被你活活糟蹋,懷李,你是有多恨你自己的母親?”
“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你走!”懷李崩潰地把被子扯落在滿是雜草的地面。
被子砸在了傅皎繚的腳步。
“接受不了?”傅皎繚一把踢開被子,“懷李,你做了就要認,你要是還有心,就別它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走出去,活下來!”
傅皎繚的聲音很軟,她也生在南方,可是,她認真起來,再軟甜的話,都藏著刀子,能割掉她人的心理防線。
“我沒力氣了,我不想再活了。”懷李此生的力氣,在咆哮過後,就是無盡的絕望。
她也想走出去,可是路太長了,她困在半路上,沒有光,沒有暖,只有孤寂。
“你放過我吧,不要讓我最後地時刻還在後悔。”懷李祈求的看著傅皎繚。
傅皎繚驚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
書上說,死是一個人懦弱的決定。
人比人誰也不是最慘,憑什麼你卻要輕生?
可是,懷李的祈求,卻讓她有答應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