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觀把剛才的事和他說了,出電梯他都小心翼翼。
“你倆也是緣分,要不攤開說算了。”
沙齊打了個哈欠,“剛好他還是分管我們部門的,這一層和上一層都是。”
岑觀:“我想好離職了。”
他不是什麼膽小的人,問心有愧讓他輾轉反側,實在沒有勇氣面對。
沙齊:“別啊,他又不是做組長,哪裡會低頭不見抬頭見。”
岑觀的工作變動也會影響他們合租。
他們好不容易磨合好,又是同學又是室友的,安全系數很高,再找一個也不方便。
沙齊巴不得岑觀留下。
岑觀心煩意亂,看了眼周圍,小聲說:“你先過去。”
他回工位都偷感十足,一點不敢看上司的獨立辦公室。
沙齊假裝去茶水間路過,告訴岑觀:“他不在這。”
“他是老闆請過來的,兩層都有辦公室,但我們這層沒有休息室。”
實習群早就因為空降領導討論過了,過了個週末熱度全消。
現在群裡聊的是樓下的鹿頭咖啡為什麼不九塊九了。
岑觀:“真的?”
沙齊把咖啡遞給他,“別想太多。”
岑觀:“你不會說得對吧?”
沙齊笑了:“我又不認識他,說這個幹什麼。”
和岑觀相貌天然的元氣不同,沙齊看上去很安靜,平時也很宅,反而挺理解岑觀追愛的改變的。
“我只希望你不要離職,”
岑觀:“每天碰見我承受不住。”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更絕望了,“今天肯定還要遇見,十點開會。”
沙齊示意岑觀看群聊,“新官上任,總要介紹的。”
“不過你說你暗示過他,搞不好他已經問過外甥了。”
岑觀倒是不怕。
“我沒說我叫什麼。”
“學長……也不會認識我。”
沙齊聽他說過故事的開始,問:“不是送過傘嗎?”
“我肯定記得,一把傘也不便宜,幹嘛平白無故送人。”
岑觀露出痛苦的表情。
沙齊沒事也挺愛逗他的,“開玩笑的,他們家底豐厚,不差那一把傘。”
“至少是善良的人,不是嗎?”
開部門會議的時候分小組坐。
環形的會議室,一般領導都會坐在主桌靠近螢幕那,方便講ppt。
虞徹坐到身邊的時候,岑觀寒毛都豎起來了。
翁元凱來給虞徹撐場子,沒想到他不按照常理出牌,居然坐到了最後。
虞徹的秘書欲哭無淚,來圍觀的翁元凱似乎又成了主持會議的人。
他咳了一聲,喊了聲虞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