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的發小根本不看他，開會也在神遊天外。

過白的面板、濃重的黑眼圈、憔悴的神態，和螢幕廣告拍攝的狀態天壤之別。

翁元凱從職員的眼神都看出幾分疑問。

為什麼總監剛上班就班味這麼重？老闆是不是壓榨新人啊。

岑觀的組長問翁元凱：“翁總，上週您說還需要挑選新模特，是在公司模特部門裡挑選嗎？”

公司挺大，部門之間的職員不完全認識。

岑觀實習有一陣了，多少明白組長的強勢。

如果是這樣的策略，組長非常希望老闆從模特部門轉新人過來常駐。

這種開會對岑觀這樣的實習生來說重在參與。

如果不是身邊坐著一尊大佛，他可能早開小差了。

虞徹坐在他身邊也是逃避坐主桌。

無論過去多少年，他還是學生時代喜歡坐最後一排的人。

坐下後才發現身邊這個會議記錄封面畫著一隻小貓的男生。

他早上見過。

掉過工牌，要送朋友魚幹，十二層下的。

目前也算他的下屬。

虞徹的工牌是剛到的，不知道是不是翁元凱對他有意見，是非常清新的綠色。

黃色是實習生的顏色。

虞徹時不時看岑觀一眼，對方工牌的編織繩換過，和他手腕的貓咪圍兜材料如出一轍。

他若有所思的模樣被翁元凱當成認真開會。

朋友熱淚盈眶地問：“虞總監，你的意見呢？”

虞徹像是沒聽見。

所有人又都看向虞徹，試圖開小差的岑觀持續痛苦。

虞徹邊上坐著的男職員咳了一聲，上司巋然不動。

沙齊忽然在桌下撞了撞岑觀。

會議室的椅子是滾輪的，如果不是岑觀眼疾手快扶住桌子，他恐怕要掉下去了。

隔壁男生的腿輕輕撞到虞徹，男人這才如夢初醒。

“什麼意見？”

翁元凱嘶了一聲，“金組長想從模特部門轉一位專責模特配合你之後的工作。”

“這是公司簽約的模特照片，你的意見呢？”

岑觀用眼神罵沙齊，朋友和他低聲道歉。

兩個人都很謹慎，沒注意到虞徹的目光短暫掃過岑觀因為低頭露出的脖子。

接近第四節頸椎的位置有一塊宛如貓爪的胎記。

小鸛這個位置……也有。

虞徹怔了一會，不敢完全確認，又暗自懷疑。

翁元凱咳了一聲，再次詢問他的意見。

虞徹伸手指了指坐在身邊的男生。

“就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