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岑觀又來得太早了,距離上班的時間還有近一個小時。
岑觀也不好在樓下的便利店久坐,幹脆先上樓了。
自從奔現失敗,虞徹就沒有睡好過。
翁元凱現在是他的老闆,強制週一開部門會議。
虞徹更睡不著了。
上週五他是打車來公司的,週一他開著新買的車上班,停進了翁元凱給他專門定製的停車位。
整棟樓都是公司的,岑觀想著早上也沒什麼人,電梯門開了就進去了。
他時間也充足,電梯先去地下也無所謂。
總不至於這麼倒黴又碰見虞徹。
哪有頂頭上司這麼早上班的,這個點除了他就是保……
電梯門開……
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口的感應燈光有些遲緩,等人走到眼前才亮起燈。
慘白的燈光像是把眼前的身影框出了輪廓。
岑觀的眼神僵住了。
他拎著好幾兜子家裡魚檔的幹貨,一部分是打算給同事的。
好像他比較像保潔。
這次電梯不擠,可以後退的操作空間很廣。
就是太空了,如果幅度太大更可疑。
他微微挪了兩步,電梯因為從負一層上行需要重新摁樓層。
頂著黑眼圈的虞徹揉了揉眼眶,正想問另一個人去哪層,對方火速從邊上按了。
一層。
虞徹偏頭,看了岑觀兩眼。
近五月的天氣,岑觀都快出汗了。
他解釋了一句:“我按錯了。”
虞徹沒說話。
他今天沒像週五見翁元凱公司高層那樣穿得正式,唯一不變的是伸手露出的彩色編織圍兜。
那是岑觀親手做的。
如果岑觀的懊悔和心虛也能飛流直下三千尺,恐怕已經淹沒電梯。
虞徹作為新的領導,在他同層和上層都有辦公室。
岑觀怕給他留下印象,胡亂選了三十二層下的隨機一層。
只有兩個人的電梯中間不停留,十二層門開。
岑觀鬆了一口氣,剛跨出腳步。
“等一下。”
他的心忽然急速跳動。
“怎、怎麼了?”
不會被認出來的吧!
我沒發過生活照片,是個純夾子,也沒說我真名叫什麼。
虞徹:“岑……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