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桂吃了貓糧,還是照例剩下好多顆,看岑觀抱著抱枕靠在沙發上,撲了過去。
“桂桂。”
岑觀捏著貓耳朵,搓自己貓大王柔軟的毛。
他身上還有晚上害他受傷的貓毛,貓也細嗅,像是遲到的安檢。
虞徹一路開到了金詡發的地址,精確到小區單元樓和幾零幾。
這是一個沒有電梯的老小區,岑觀住在五層,虞徹站在樓下看客廳亮著燈,才慢慢往上走。
網戀男朋友很愛和他分享,也提過一個電話打來,同一個品牌的裝置都會提醒。
現在岑觀的手機就在手上,虞徹站在門外給他打電話。
虞徹關掉手機的聲音,同一時間,岑觀放在手邊的平板也響起來電聲。
岑觀有兩個手機號,一個拉黑了虞徹。
工作號就是虞徹當著總秘面輸入的那一個。
驟然的鈴聲驚動了貓,也把岑觀驚醒了,他找鈴聲半天,發現是平板的電話。
是他倒背如流的一串數字。
虞徹的手機號碼。
都到這個時候了,拒絕也沒有意思。
岑觀接了電話:“……你好。”
怯怯的,和線上的小鸛截然不同。
頭上帶傷還跑那麼快,是把醫囑全忘幹淨了嗎?
虞徹的呼吸聲都含著情緒。
岑觀不敢說話。
文字的道歉和語音不是一個級別。
岑觀問心有愧,逃避幾乎是本能,如果有實質性的懲罰會讓他鬆口氣。
可是他奇怪的網戀物件向來好脾氣。
線上會認真點評岑觀的每一套女裝。
那是岑觀以為他癖好的證明。
線下的虞總監更是古怪,社恐也可以為他奔走。
都發現他了,沒有當面拆穿,更沒有利用職級開除岑觀權當報複。
岑觀已經很久沒 體驗被照顧的感覺了,他並不嬌氣,卻和線上的男朋友說過,希望有人陪著他。
在很多一個人的時候。
這場網戀本質是岑觀的失誤,他不知道為什麼虞徹不僅不當面拆穿他,還要告訴他想過結婚。
只是網戀而已。
虞徹卻像是一輩子只有一次戀愛機會的人。
從一而終,非他不可。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虞徹的聲音伴著驟然響起的門鈴聲——
“開門。”
“我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