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來什麼都分享。
什麼吃火鍋被貓踩線,沙發報損,只好和室友再買一張。
什麼方案改了無數次,結果又說第一個版本最好。
新開了的寵物店給寵物美容一次好貴,但是貓貓狗狗的屁股毛都修剪得很好,也算屁股名剪。
……
他很愛聊天,文字也很密集。
虞徹社交貧瘠,除了家人的資訊,就剩下系統自帶的節日祝福。
沒有什麼需要刻意檢視。
是岑觀養成了他手機震動就要及時檢視的習慣。
也在每次放空的間隙想起岑觀,期待他今天會分享的內容。
關於天氣、食物、工作和小貓。
還有喜歡。
我。
[小鸛真的在上班嗎,怎麼發這麼多訊息?]
對方給出的解釋是發得越多就代表我越忙。
摸魚的時候很開心,才想不到說那麼多話呢。
是這樣嗎?
等虞徹在公司上班,安排的事情一項接一項,忽然感同身受。
“分手從來都是單方面的。”
岑觀握著門把的手很用力,一用力,額頭縫針的傷口就隱隱作痛。
虞徹看出了他的嘴硬,伸手握住岑觀握著門把的手。
力氣卸去,在學校也算校霸貓的桂桂不怕陌生人,繞著虞徹的褲腳打轉。
“桂桂?”
虞徹的聲音也像卸了力,岑觀忽然發現在夾子音上,虞徹都比他更有優勢。
“他改名了嗎?”
虞徹像是沒聽見岑觀的單方面分手,“現在叫小貴?”
對方長得英俊,膚色蒼白像冰塊,掌心溫度卻很高。
這樣的相貼比任何曖昧的言語還管用,岑觀咬了咬牙,“還不是因為你說的要徵用它做模特?”
虞徹笑了。
桂桂的尾巴掃過他的皮鞋鞋面,被岑觀養得很胖的前校園流浪貓眼睛也圓圓的,沖陌生男人喵了一聲。
岑觀想:好不見外。
再想虞徹家裡十多隻貓,嘆了口氣。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沒有騙我。”
他們同時說話。
岑觀下意識抬眼,撞進男人略微下垂顯得沉默的眼睛。
“第一次開會見到你,就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