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幹什麼了?”虞徹湊近問。
老小區綠化很好,層高也不會太高,能聽到鳥鳴聲。
這個時間很多人去上班,走樓梯的聲音也傳進來。
這是虞徹的獨居很少感受到的變化,他心有依賴,甚至想再喝一次綠豆啤酒。
其他的不說,虞徹這張臉岑觀從學生時代記到現在。
系裡也有同學追星,偶爾買飲料都讓岑觀把贈品賣給他。
岑觀好奇地看過一些資料,都沒有眼前這張臉吸引他。
當年能在一眾家長中脫穎而出的人,偏偏最想在人群中降低存在感。
遙遠的面孔近在咫尺,岑觀往前擠了擠,親了虞徹的下巴一口,“等我傷好。”
“就幹什麼?”
複讀機男朋友持續詢問。
也沒有和人正經親過的岑觀捂住他的眼睛,吻上他的臉頰,就是不靠近虞徹的嘴唇。
“你說呢?”
“那要結婚。”
虞徹鍥而不捨,“小觀騙我。”
“小觀還想……”
鈴聲打斷了他的話,虞徹結束通話,對方持續,反反複複。
岑觀趁機把虞徹趕下床,看男人單手扣完紐扣,略微煩躁地換上褲子。
虞徹從不避諱岑觀,手機也擴音,明明窗戶紙捅破才一個夜晚,卻像他們已經同居了很久。
“虞徹!上班了你去哪裡了?今天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你。”
“不許請假。”
虞徹恢複了平時的態度,“不去。”
“展會,不是應酬,全是小貓,去吧。”
翁元凱也很懂對症下藥,知道朋友只對小動物有好臉色,“是另一家公司舉辦的,還邀請我。”
那邊似乎也沒有別人,大企業老闆私下也很幼稚,“不知道我是競爭對手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看不起誰啊。”
“林氏集團旗下的品牌?”虞徹問。
“是啊,”翁元凱哼了一聲,“就自己直播帶貨的那小子,不就是長得帥嗎?一群人沖著他的臉的直播資料就好看很多。”
“這是作弊!”
“你也可以。”
這也不是行業機密。
直播部門挑選主播都要外貌條件好的,老闆親自上陣在這個年代也不算什麼。
“說什麼風涼話呢,咱倆誰長得好看不是一目瞭然嗎?”
“你從小到大沒少吃外貌福利吧。”
“送的零食不都是你吃了?”
虞徹對翁元凱不太客氣,躺在一邊的岑觀聽出來了,孤僻的人也不是什麼朋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