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觀很像需要剝開很多層瓣的花。
虞徹不知道要如何抵達他的內芯,至少他已經剝開一層了。
這種感覺很微妙,他天生比旁人淺淡的瞳仁映照著岑觀的面容,像是要把他吃掉。
如同獵物捕獵之前的蟄伏,在公司同事說虞徹無害的時候,岑觀也一笑置之。
人有太多面了,線上的他們,都不純白。
“小觀,我是認真的。”
虞徹還是捨不得走,“戀愛是,結婚也是。”
他的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了。
岑觀躺在床上,過分寬大的睡衣顯得他清清瘦瘦,烏黑的發垂在臉側,額頭的傷口讓他看上去格外脆弱,好像誰都能把他帶走。
“你不是希望我把和你說的話都做一遍嗎?”
岑觀對虞徹問心有愧,也思考過昨晚虞徹的提議。
他也需要釋放自己的愧疚,既然身份坦白,有些事做也容易。
沒想到虞徹不願意,他搖頭,餘光瞥見岑觀掛在一側的直播裙子,想起網戀男朋友過分火辣的勾引。
“要領證才能做。”
他態度堅決。
“你剛才讓我感受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岑觀眼睛微微睜大,頸側還有昨晚綠豆啤酒引發的連鎖親吻印記。
虞徹喉頭一緊,對岑觀露出淺淡的笑意,“小觀,是你說要我懲罰你。”
“這就是我要的懲罰。”
虞徹說完就走了,沒過多久,沙齊發來資訊——
【虞總監給你請假了,說是工傷。】
他發了好幾個壞笑表情:【昨晚他還陪你睡了?感覺怎麼樣?】
岑觀:【你早上沒看我額頭頂著包呢?】
沙齊:【看見了,這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我們全組集體趕進度。】
沙齊:【說開了進度就直接100】
岑觀:【沒有。】
沙齊沉默了一會,發來一句:【能冒昧問一個問題嗎?】
還能是什麼問題。
岑觀:【他沒問題!是我的問題!】
沙齊:【你有問題不影響你們做吧?】
岑觀又想起虞徹不霸道但不失堅決的懲罰。
【他說要結婚才可以。】
過了半晌,沙齊發了好幾個幸災樂禍表情。
【恭喜你搞到傳說中只要名分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