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觀來電,他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接電話,沒想到聽到的不是岑觀的聲音,而是一道有些尖銳的女聲。
“你就是虞徹?”
“我是,這不是岑觀的手機嗎?”
和沙齊出門吃個飯的岑觀回來就被親媽逮個正著。
有他家密碼的女人不打招呼進來,小貓嚇得躲到了櫃子底下。
岑觀臥室亂七八糟,直播用品和一些女裝撒在床單上。
虞徹的襯衫疊在最上面,還有他那天忘記帶走的工牌。
沙齊愣了一會,還是打算硬著頭皮去打個招呼。
岑觀把他往外推,“你要麼先回房間,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室內還有隱約的煙味,岑觀皺眉,“要麼你出去逛會吧。”
“對不起啊小馬。”
他額頭的傷縱然有劉海遮掩也明晃晃的。
又摔又是撞,還經歷感情大突破,週末岑觀躺了兩天,好不容易今天出去轉悠,結果又有新狀況。
沙齊低聲問:“我走真的沒問題?你媽媽看上去很生氣。”
“是她自己上門的,她有錯,我沒錯。”
岑觀指了指腦門的傷,“我還有傷,不礙事的,你在這裡我還放不開吵。”
之前岑觀的母親來過一次,要走了大門的密碼,岑觀也沒想到母親這次不打招呼直接過來了。
他看到外婆的資訊已經遲了。
他家和別人家不一樣。沒有父親,母親受了感情創傷,一直不許他談戀愛,更不能結婚。
這樣的對峙有過很多次,他就錯在頭還暈著,沒能護住手機。
下次不能設定面部解鎖了。
他抱著受驚的小貓對開著擴音的手機說,“虞徹,別理她。”
“我是岑觀的媽媽。”陌生的女聲說。
“你好。”
虞徹還沒有從上一段情緒出來,好在聲音很平靜。
“抱歉,我希望你和我兒子分手。”
“我們家禁止他戀愛。”
岑觀忍不住插嘴:“別人要求分手都要給支票的。”
他媽媽讓他閉嘴,岑觀只好抱著貓繼續發牢騷。
情況似乎沒有虞徹想得那麼複雜,虞徹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戀愛是無意義的。”
岑觀想,完了,正中下懷。
虞徹的回複果然符合岑觀的猜測。
男人的聲音帶著晚宴的喧囂,好像更堅定了——
“那請您允許我和岑觀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