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從鏟貓屎開始, 換水、給貓做飯,偶爾來不及了就是貓糧,時?間充足會變成之前冷凍的分裝貓罐頭?。
對自己?都不太上心的人把?寵物安排得明明白白, 就算上班也?要早上起來和貓互動。
岑觀好幾次和家貓對視,問心有愧。
不過住到?一起後,他的貓自然也?由虞徹管飯,仗著自己?是嫡長?貓,趁著廚房隔欄關上之前就跳到?了壁櫥,傲視被隔在外邊的群貓。
“你把?它留在了這裡。”
岑觀示意虞徹開啟啤酒,杯子浮沫,綠豆味漫溢,他忽然說:“我?的初吻是綠豆味的。”
“我?的第一隻小貓和桂桂很像,但沒有這麼胖。”
他偏頭?看向盯著外賣的橘座,“它叫立春。”
“立春到?你家的?”虞徹問。
他之前也?聽岑觀直播提起小時?候的貓咪,他聽著外婆踩縫紉機的聲音寫作業,小貓趴在一邊。
深夜的直播很多,岑觀不知道他就算刻意夾子音,說話也?讓人安心。
所以那欲蓋彌彰的女裝都顯得動機不純,不少人勸他別穿了,正常一點。
“嗯……”
“我?中考那年它忽然不行了,什麼都吃不下?。”
“帶它去看醫生,醫生說它年紀很大了。”
“也?是,到?家裡的時?候都是老貓了,也?算長?壽。”
“這些道理我?都懂。”
“但……”
岑觀忽然一口喝光了啤酒,虞徹來不及和他幹杯,杯子還停留在半空,岑觀再倒了一杯和他碰杯。
“但還是很難過。”
虞徹喝得很慢,“edti是生病去世的,他是我?從大學同學那接回來的小貓。”
“大家留學結束後要回國,很多人不會考慮帶回去。”
“但是國外有相關的條例,不能遺棄。”
“它還是留在你身邊了,很幸福地度過了小貓的一生,不是嗎?”
“也?有人的小貓不見?了,再也?找不到?,我?有時?候想,它能死在我?身邊也?很好。”
他說這種話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掃過虞徹,微微低頭?,細軟的頭?發也?很像貓毛,重新戴上的逗貓棒耳釘隨著他低頭?搖晃,發出清脆又細小的聲音。
虞徹聽見?了。
他伸手摸了摸岑觀的耳朵,“那我?也?要死在小觀身邊。”
“大半夜地說什麼,搞得我?們要去殉情。”
岑觀迅速掐斷這麼低沉的氣?氛,“說說你的基金會,動機是什麼?”
“封鈞說他忙不過來。”
岑觀嗯了一聲,“應該還有別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