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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沒有蝙蝠先生的第一百二十二天 倒吊人……

休息了一晚的?布魯斯早上看起來精神明顯好了很多, 吃過午飯後，他與迪克和阿爾弗雷德登上了返回哥譚的?飛機。

“回來後要立刻聯系我，你不會?想明天一大早又在這裡看見我, 對嗎，約納斯？”

登機前，布魯斯用?玩笑的?方式“威脅”了約納斯，他的?目光隱晦地掃過後者的?身體, 顯然早上的?時候他已經意識到昨晚被?約納斯糊弄過去了, 這家夥恐怕是受了傷還不想讓他知道。

暫且不提這邊布魯斯怎麼暗暗盤算約納斯回哥譚後把他按住逼問、親自檢查, 送走幾人的?約納斯幾乎是立刻就返回了童話鎮，他其實已經開始後悔昨晚沒有過來先看一眼了——如果真的?是有心人著意安排, 恐怕這個時候也留不下什麼證據。

童話鎮過往居住民的?名單, 阿爾弗雷德一早就已經交給?了他，但從上面大半被?報失蹤, 少有幾個七零八落地分散在不同的?州縣，他就已經預感到如果此行沒有收獲, 恐怕他要幹個大工程。

不過他已經有了第一個拜訪的?人選——艾瑪·斯旺，約納斯可?以一點兒也沒想到她居然曾經是這裡的?副警長。

回想起來，那天他送她出門的?時候, 對方確實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還有那讓他以為是錯覺的?力?量波動……

約納斯的?眼神暗了下去, 車輪捲起大片殘雪, 他已經可?以看見小鎮的?輪廓了。

但同時, 他也看到了昨天那些軍方的?人——看來他們也不是真如嘴上說的?那麼鬆懈，布魯斯出事後，就又把這裡圍起來重新勘測了。

約納斯不打算跟他們照面，將車遠遠停在樹林裡, 徒步繞了遠路。

他輕盈地在樹林間?騰躍，除了簌簌落下的?雪花，森林裡靜謐得彷彿死去。

就在約納斯離出事地點越來越近的?時，一聲絕不該出現的?鳴叫阻斷了他的?腳步，他伸出手，抓住了——一隻鴿子？

但約納斯很快就確認了，那不是一隻普通的?鴿子。

“咕咕”叫的?鳥兒費力?地撐開了自己的?一側翅膀，約納斯看到，翅膀上閃爍著一行小字：來見我，e·s。

這不巧了嗎？他最近剛剛認識了一個e·s。

約納斯看了一眼人影幢幢的?小鎮中央，決定?既然有人送上門來，不如先去見見，看對方有什麼高見。

他松開手，鴿子飛了出去，約納斯毫不費力?地跟了上去。

他以為鴿子會?引他去到艾瑪·斯旺的?家裡，但沒想到，它飛到河邊就停下消散了。

艾瑪·斯旺從松樹林的?陰影裡走出來，鹿皮靴碾碎了冰晶覆蓋的?裸露的?河床——現在是枯水期，僅有的?一點水源也被?凍結成了薄冰。

“你可?真不是名合格的?偵探，昨天晚上朗普斯金就抹掉了所有施法痕跡。”

“朗普斯金？”約納斯轉轉眼珠，想起來這個名字好像在失蹤人員名單上見過。

“韋恩先生還好嗎？”艾瑪問，“昨晚迪克聯系我前，我真沒想到掉到魔法陷阱裡的?就是你們，更?沒想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布魯斯·韋恩。”

“有意思，我以為現在電視報紙都很普及了。”約納斯揶揄了一句，他在艾瑪身上沒有感受到敵意，但並沒有完全放下警惕。不過在不明對方意圖前，他不介意先釋放善意來麻痺對方。

“我幾乎不看那些，”艾瑪撇撇嘴，“電視裡編造的?那些東西?可?沒有我的?生活精彩。”

約納斯笑笑，沒有接腔寒暄下去，他邁開腳步，兩人順著河床向下走。

“我想你叫我來一定?不是閑聊的?。”

“當然，我本無意插手太多，但你們看上去完全不懂魔法，我覺得，你們或許至少需要一些幫助。”

“這也是我留在附近生活的?原因——童話鎮的?魔法核心崩潰了，她逸散的?能量可?能會?波及到附近的?普通人，我作為，”艾瑪自嘲地笑笑，說，“曾經的?‘救世主’，不希望看到普通人被?無意義地卷進這些事情來。”

“魔法核心？”約納斯沉下眉眼，猜測那難道是跟燈戒一樣的?東西?？

“你可?以理解為……”艾瑪皺起臉想了一會?兒，比喻道，“就像電網壞了，不能再支援正常供電，但時不時又能突然炸出些電火花，燒毀電器、房屋。”

“但你剛剛提到了一個名字——朗普斯金，”約納斯追問，“你說他抹去了魔法蹤跡是什麼意思？是他佈置了那個發光的?紡錘？”

“你看見了紡錘的?魔法？”艾瑪看上去有些意外，她咕噥了一句，“我以為它的?力?量已經不足以支撐，一個普通人怎麼能……”

約納斯捕捉到了她的?疑惑，也意識到，這個女人或許很瞭解魔法，但她完全不瞭解所謂“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瘋子靠移植”的超級力量。

“是他佈置了那個魔法裝置，”艾瑪說，“我現在還沒弄清楚他的?意圖，所以在附近佈置了魔法鴿子用?來監控異常，沒想到你觸發了警戒——這樣也好，我本來也打算今天去拜訪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