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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令人驚喜啊，迪克·格雷森。

【你居然把?他養得這麼天真爛漫？】

布魯斯捏了捏鼻樑，平複下被嚇了一跳而猛烈跳動的心髒。

“把?他帶到我這兒來。”他把裝置還給那個看他的眼?神裡已經帶上了調侃的安保組長，交代道。

那個“寄居”在他腦子裡的男人說了這句話之後就沒再出聲，但布魯斯卻已經捕捉到了他剛剛那一晃而過的情緒——感慨、懷念，也?有嘲諷和懷疑。

這?也?令布魯斯明白?，恐怕他現在可以透過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身邊發生的一切，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從浴室出來後，他都沒有再試圖跟自己對話，甚至剛剛那句都快像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了。

布魯斯起身走到通透的落地窗旁，向下望去，看到迪克被安保組長發現後，乖乖地跟在後面走進大?樓。他的目光上移，看向玻璃上映出的模糊倒影。

你在想什?麼？又打算做什?麼呢？另一個……布魯斯·韋恩。

這?個世界真的會?變成你口中?那樣?嗎？

沒有人回答他。

布魯斯回頭看向擺放在自己桌面上的材料，那赫然是兩份個人材料，一份屬於超人，另一份，屬於克拉克·肯特。

“叮——”

電梯開門的聲音隱約從外面傳來，布魯斯快步走到桌前，將資料規整好收起。

“嘿、嘿嘿，布魯斯……你在這?兒?啊。”迪克從門縫裡探出頭，滿臉尷尬地走了進來。

“唔，你看起來狀態不錯，這?我就放心了。”他抓抓腦袋，有點兒?不好意?思。

布魯斯換上輕松的神色，哼笑了一聲，沒去追問他怎麼突然自己跑到這?兒?來。

“你之前說以後想當警察，我還以為你對我的産業不感?興趣。”他調侃地看了一眼?已經長得人高馬大?的男孩兒?，恍惚都快想不起半年多前在醫院見到他時的模樣?兩。

“也?不是感?興趣……”

迪克手指抓抓褲縫，猶豫著?想是不是該澄清下自己沒有“覬覦”過韋恩家的産業，畢竟他一直認為布魯斯遲早有自己的繼承人——好吧，顯然現在他跟約納斯是生不出來的。

等等，他該不會?真的開始考慮拿自己當繼承人培養吧？！

迪克的眼?裡閃過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

“哦？這?麼說，你也?不想看看我的武器庫了？我怎麼記得上次盧克說你對技術組那邊的研究特別感?興趣？”

“我能看了嗎！？yes！”

迪克誇張地原地躥了兩躥，上次看他這?麼高興還是收到那臺摩托車的時候。

“來吧，讓你見識一下韋恩集團的科技實力。”

布魯斯攬過迪克的肩膀，步伐從容地帶著?他去找工作人員，後者一時也?完全忘了自己的來意?，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話題已經過去太久了。

他們乘著?電梯一路向下，迪克激動地看著?布魯斯校驗自己的虹膜後，電梯按鈕下面的面板就神奇地移開露出兩個樓層按鈕。

由於下來前迪克身上的電子裝置都已經被研究人員公事公辦地收走了，他只能憑著?自己的感?知去估算大?概位置。

或許地下就是容易讓人喪失對時間的感?知，迪克覺得他們往地下下了可不止十層樓。

對迪克來說，眼?前的一切就彷彿科幻電影照進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