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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沒有蝙蝠先生的第一百二十七天 故人相……

當艾瑪的身影出現在?韋恩莊園的門口時, 迪克的大腦是有些?混亂的——什麼情況？現在?滑雪教練的業務範圍已經?擴充套件到□□嗎？還是說滑雪場倒閉得太快，教練們不得不滿世界抓學生？

“趕你的作業去吧，小子, 後天就開學了，”約納斯一眼看穿迪克天馬行空的想象，好?笑地?揉了揉他蓬鬆的黑發，像趕小雞似的把他往樓梯方向推, “艾瑪是我的客人?。”

請阿爾弗雷德安排飛機的時候, 約納斯並沒有多說, 但接下來他們要?探討的事情，這位看著布魯斯·韋恩長大的管家必然也?是要?在?場的。

畢竟早在?約納斯之前, 阿爾弗雷德就已經?事無?巨細地?參與到布魯斯從生活到工作中的方方面面 。

所以是的, 整個事情被蒙在?鼓裡的，就只有還在?跟作業奮鬥的迪克。

“韋恩先生, 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會客的地?點仍然在?書房，房間裡已經?準備好?了茶點, 甚至換了一套新的坐具——結實抗造的那種。

“斯旺教練。”

盡管被提前告知過，布魯斯的臉上還是保留了一絲恍惚，好?像親眼看到艾瑪·斯旺站在?自己面前時, 他才對自己身邊的世界走向魔幻這一事實有了更?真切的體感。

“叫我艾瑪吧, 大家都這麼叫, 在?正式談話前, 我需要?先對你做一個檢測, 韋恩先生。”艾瑪一副快人?快語的樣子，她幹脆利落地?卸下揹包急著從自己包裡往外掏東西，動作麻利得像是要?趕末班車。

那是一把銀質匕首和一面相框大小的桌面鏡。

“這是我的‘真相匕首’，現在?我要?先用它來檢測你的靈魂狀態, ”艾瑪認真地?看著布魯斯，注意到管家瞬間戒備的姿態，她放緩語氣解釋道，“我會用它指向你的眉心，請相信我不會傷害你。”

“恕我冒昧，在?允許陌生人?用利器指向我家老爺之前，是否有人?願意為?我這個老頭子解釋下現狀？”

阿爾弗雷德優雅地?向前探了探身，來回打量那把被艾瑪抓在?手中的匕首。那是個非常小巧的武器，甚至沒有餐刀大小，而且看上去都沒有開刃。刀身上那彷彿凸起的血管般的紋路和在?底端鑲嵌的寶石，讓它看起來更?像某種有些?邪典氣質的工藝品。

布魯斯頓了一下，但他一開始沒讓阿爾弗雷德離開，就證明?他也?覺得這件事不適合隱瞞。

“你可以理解為?，我的身體裡多了一個房客。”

“寄生蟲？”阿爾弗雷德狐疑地?上下打量著布魯斯，他記得最近的體檢報告還挺正常的。

“……是另一個靈魂。”

阿爾弗雷德的表情凝固了。老管家的目光在?三人?之間來迴游移，最後定格在?茶幾上的威士忌酒瓶上——顯然在?考慮是否需要?先給自己倒一杯。

“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我來到這裡的目的之一也?是這個，”艾瑪又晃了晃手裡的匕首，“那麼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阿爾弗雷德其?實不是很贊同這種危險的舉動，但布魯斯已經?同意了。

昨晚約納斯的深夜來電仍在?布魯斯的耳畔回響——那些?關於?魔法、平行宇宙和靈魂契約的瘋狂敘述。最令他震驚的並非超自然現象本?身，而是朗普斯金竟與託馬斯·韋恩有過交集。

資訊補全後，他要?考慮的事情也?變得更?加複雜，一方面他當然希望盡快解決身上的問題，但另一方面，正如約納斯向他傳遞的擔憂，他也?很懷疑朗普斯金是不是隱藏了什麼更?為?重要?的東西。

作為?兒子，布魯斯非常瞭解如果?自己的父親知道他當初簽的契約會有這麼長的“長尾效應”，他臨終前一定不會什麼都不告訴自己。這就令朗普斯金更?加可疑了。

匕首的尖端甫一觸碰到眉心，布魯斯就感到一種徹骨的寒意從那小小的一點迅速向全身蔓延，而他眼前那支匕首也?開始散發深紫色的光暈。

“哦對了，剛剛忘了說，這東西使?用起來有點副作用，”艾瑪輕描淡寫地?說，“因為?它作用在?靈魂的特性，所以你大概會覺得很冷，有些?使?用者每次使?用都還會被迫回憶起自己最糟糕的記憶，請再?堅持幾秒鐘。”

約納斯抿起嘴唇，握住了布魯斯冰涼而僵硬的手。

“靈魂共振程度接近85。”

沒用他們等?多久，艾瑪便收起了匕首，看向布魯斯的臉上帶著非常複雜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