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克拉克，我的超人老夥計，如?果?你能聽到，請來找你親愛的朋友約納斯，這邊有重大發現，然而?我的電話報廢了，哦對了，如?果?你現在比較忙，一會兒我們可以?在哥譚警局對面見。”

很明顯今晚自己碰上的這兩個人就是沖著科波特來的，約納斯這樣講，也是擔心克拉克那邊也被?這第三?方勢力安排了人手。至於為什麼是在哥譚警局——拜託，他畢竟也不是什麼壞人，這輛車他還是打算歸還給失主?的。

事實證明，約納斯的考慮是非常有道理的，直到他驅車到哥譚警局附近，超人的身影才出現在警局的街角。

看到那標誌性的紅鬥篷後，約納斯將車停到路邊，跟著克拉克轉進了一條巷子?。

“遇上麻煩事兒了？”約納斯戲謔地沖克拉克揚了揚下巴。

“彼此彼此，”克拉克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約納斯那燒焦的衣服，“你的‘廣播’我聽到了，真巧，我也有重大發現。”

“我先說吧，我跟的那輛車被?另外兩個人半路殺出來劫走了試劑，我跟蹤了他們，知道其中一個叫‘鐵皮’，另一個名字不清楚，但是個速度極快的家?夥——當然，遠不如?你。”

“我偷聽了他們的談話，聽上去，科波特手裡的試劑都是從他們那裡來的，而?且只是汙染率過高的‘殘次品’。”

“這讓我想起去年我們在哥譚調查到的一些事，”約納斯眯起眼?睛，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兒，“我們發現科波特手下在鐵路公園賣的古怪糖丸，經過實驗室的檢測發現裡面有生物活性物質，並且可以讓小鼠異常興奮且具有攻擊性，之後，哥譚又出現了一些奇怪的屍體……再之後，就是郵輪上的寄生蟲和試劑。”

“我很難相信這些事情之間都只是巧合——你不覺得這聽上去就是一個層層遞進但又有些粗暴的實驗過程嗎？”

克拉克的臉色很難看。

“如?果?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我想你會更?肯定你的猜想。”

克拉克盡可能簡要地描繪了一下自己看到的人間慘劇，結合約納斯的情報，很顯然他看到的是更?“成熟”的實驗結果?。

“我救出了他們，暫時?安置在郊外的一座廢棄工廠裡。但他們的情況很不穩定，有些人甚至無法說話，藥劑似乎破壞了他們的神經系統。”

克拉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隨即又頗覺痛快地說：“當然，驚動了科波特的手下，看來他今天可以?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了。只是可惜這些藥劑的源頭，我們還沒有頭緒。”

“誒，是你沒有頭緒，可別帶上我，”約納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那個速度快的家?夥提到了‘祖國’這個名字，並且從這兩個人的對話來推測，他們的能力也是從實驗室而?來，所以?這試劑的來源已經不言而?喻了。”

“……是沃特。”

克拉克驚訝極了，但想起祖國，他的眉頭又緊緊蹙到了一起——沃特在利用?這些獲得了能力的人作惡，暫且不去考慮他們為什麼這麼做，祖國的處境……

“別告訴我你在擔心那個小子?，”約納斯抱起手臂，無奈極了，“我真的不覺得他有什麼地方值得你擔心的，就憑他的那個能力，沃特絕對把他當寶貝一樣供起來。”

克拉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與約納斯爭辯，他覺得約納斯不能體會自己的心情。

“我會去調查沃特的問題。”克拉克的聲音有些發沉，頓了頓，他又把自己從寄生蟲和試劑身上發現的問題說了一遍。

約納斯立刻領會了他的想法，如?果?這些殘次品的試劑裡都有氪星文明的影子?，那沃特的實驗室裡是不是會有更?多？他們又是如?何得到的這些？他很能理解克拉克的擔憂和疑慮，況且布魯斯這邊的問題還沒有解決，約納斯覺得，將這件事交給超人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

“你剛剛說把那些實驗——我的意思是，受害者們——你把他們放在哪兒了？”

“一間廢棄倉庫，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但我暫時?只能找到這樣的地方。”

看得出，克拉克對這些人的未來也很頭痛，雖然他是超人，但他也只是一個記者，他還沒想好該如?何幫助他們。

“我倒有個主?意，”約納斯笑著說，“或許有件事情，你還不知道，科波特已經被?fbi盯上了，所以?，為什麼我們不把這個爛攤子?直接交給他們呢？”

“你的意思是……”

“反正科波特這只蛇已經驚了，我們也不用?再擔心他在警局的眼?線，我去跟戈登打個招呼，如?果?不放心，你也可以?看著他們把人運到安全的位置，至於怎麼跟fbi交涉，那是哥譚警察局長要操心的問題——這些人是哥譚市民，本來也是他的職責。”

聽上去確實不錯，克拉克沒有拒絕的理由。

“哦對了，我搶救回來的試劑，分你一支，有訊息了記得通知我。”

基於克拉克那先進的氪星科技，約納斯很痛快地把自己的戰利品分享了出去，只是他此刻還不知道的是，他這樣飛來一筆，倒與布魯斯和蝙蝠俠的猜測合上了——如?果?政府對這試劑早有插手，這些人被?大張旗鼓地交到fbi手裡，或許還真能找到一條活路。

就這樣，上任不久的戈登局長再次被?約納斯從睡夢中驚醒，並被?扔來了通宵預告，而?這始作俑者將包袱盡卸給別人後，便愉快地溜達回了韋恩莊園。

在布魯斯的臥室裡，又把這一晚發生的事情以?及他的猜測複述了一遍。

窗外，夜風呼嘯，吹散雨雲——這場遊戲，終於緩緩拉開了最後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