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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覺得我和你在一起,很安心,很高興。

“我正有此意。”顏執安道,“定國公掌管戶部,沒有不吃腥的貓。”

兩人對視一眼,右相會意,“我知道如何辦了,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時辰不早,我先早了。”

她站起身,眉眼如舊,這時顏執安開口,道:“右相,你既然幫我,我也當回禮,上官家的規矩也該改一改了。”

右相神色一顫,側身凝著她,“你是何意?”

“你且等著,我覺得循齊有能力辦此事。她是瘋子的養女,也該為瘋子正名,瘋子死後,只有一墳,並無墓碑。”顏執安仰首,脊背挺直,坦然地與她對視,“這是循齊欠瘋子的。與你,沒有關系。我今日算是看到循齊的能力,我認真思考了須臾,她該做些事情,順勢測試她的能力,你覺得如何?”

“隨你。”右相併不堅持,也不與她爭執,淡然離去。

顏執安凝著她的背影,極力去想,瘋子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瘋子談不上文韜武略,但她幾乎無所不會,光是製造火.藥這一樣,就足以讓陛下禮賢下士請她入朝了,可這樣的人甘願隱於山間。

她回到臥房,循齊坐在廊下,手中拿著塊木頭,她信步而去,“在做什麼?”

“阿孃,你回來了。”少年人仰首,粲然一笑,凝著對方的面容,心中暖暖的,道:“我見過阿元了。”

“是嗎?她是不錯的孩子。”顏執安順勢坐下,惋惜道:“她們都是不錯的孩子。”

“那我呢?”循齊不甘心地問一句,“我是不是也是不錯的孩子?”

顏執安被逗笑了,語氣溫柔,“你也是不錯的孩子。對了,我查到你養母的身世了。”

“嗯?”循齊握著刀,陡然來了興趣,將木頭放在一側,“她和我老師是一家人嗎?”

她猜到了,顏執安驚訝,便道:“是雙生姐妹,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但上官禮這個名字,便是你養母的名字,而右相併無名字。”

“所以我老師的身份是瘋子的?”循齊詫異。

顏執安便將查到的事情說了一遍,細細說了‘雙生不詳’的規矩,循齊冷笑連連,“難怪她說自己是瘋子,果然是被逼出來的。哪家如同上官府一般呢。”

“你想怎麼做?”顏執安凝著她,循齊的性子,嫉惡如仇,斷然不會坐視不管的。

循齊耷拉著腦袋,蹭了蹭母親的肩膀,心口舒服極了,便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做。您讓我想想,我會給她討回公道的。只這麼一做,會將老師陷於水火之中。”

“那你慢慢想,並不急。”顏執安養了她一年多,已然摸透她的性子,心中多是心疼。

瘋子養她十三年,多年來,兩人相依如命,循齊身上一半的本事都是瘋子教導的。她怎麼會無動於衷呢。

兩人靠在一起,循齊伸手抱著她的胳膊,故作撒嬌:“阿孃,我覺得我和你在一起,很安心,很高興。”

眼下,她覺得心口淌過溫熱的泉水,整個身子都十分舒服,說不出來的暢快。

“那是因為你是我養大的。”顏執安自己逗笑了,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

循齊由著她捏,“不對,我和瘋子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會這麼安心。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聽她說著傻氣的話,顏執安並未當做一回事,女兒依賴母親乃是人之常情。她握著她的手,“那就永遠在一起。日後給你招個夫婿進府。”

“我不要,我不喜歡府裡多個男人晃蕩。”循齊拒絕,蹭了蹭母親的肩膀,“瘋子說,女子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女人見男人,便會渾濁。”

顏執安眼前一黑,難怪循齊那麼抵觸男人,原來是瘋子自幼教的。她無奈道,“可自古以來,男女……”

“阿孃,您喜歡男人嗎?”循齊直接打斷她的話,“我真是您親生的嗎?”

她在府裡沒有見到任何男人的痕跡,母親也從來不提父親。循齊心中生疑,就連夫人都不提,處處透著詭異。

她心中生疑,可不敢質問母親,害怕母親傷心。今日既然有機會,趁機便問一句。

顏執安面色如舊,便道:“他都死了十幾年了,要畫像作甚?”

“他葬在哪裡?”循齊打破砂鍋問到底,“既然死了,總該有安葬之地,我應該去拜祭呢,寒食清明給他上柱香才是。”

顏執安沉思,自己去哪裡給她弄一座老墳,十多年的老墳與新墳是不一樣的。

她深思,循齊慢慢地打起精神,這些問題很難回答嗎?

既然可以為他生子,必然是有感情的,怎麼會連他葬在哪裡都說不上來呢。

循齊不禁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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