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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要回去睡嗎?

顏執安哭笑不得,伸手拍拍她的小腦袋,“晚安。”

“晚安。”循齊悶悶地回了一句。

顏執安順勢在外側躺下,中間隔了一人的距離。

一夜好眠,顏執安身子也輕快許多,上朝第一件事便是告訴右相,“循齊說她沒有心上人。”

“她說你就信?”右相打起精神,“我和你說,這個時候的孩子最是叛逆,想法奇奇怪怪,搗鼓一些大人們不明白的事情,你覺得荒唐,她卻覺得甚好。她說的話,不要信。”

“我想不到她喜歡誰,她接觸的人中會喜歡誰?”顏執安不禁思索,“休沐日在的眼皮下,尋常在左相府,是誰與她相識能不被我們發現?”

右相憂心忡忡:“你府上的那位外姓姑娘?”

“那是我家十七娘的心上人,她不會的。”顏執安篤定,言道:“你不要把她想得那麼壞,且二人見的次數,一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兩位權傾朝野的丞相湊在一起,任何政事只要兩人合心都會解決,可面對孩子的事情,竟一起犯難了。

兩人面色不愉地走在垂龍道上,迎著晨曦,誰都沒有開口。

“這不是你我二人擅長的事,讓原浮生來京一趟,她教導孩子多年,她最擅長。”右相開始打了退堂鼓,她可以教導課業教導知識,但摸索不到孩子的心裡想法。

顏執安抿唇,心中猶豫,“再等等。”

“你還想等?別等出事了,說我沒提醒你。”右相不贊同她的說話,還等什麼呀,將人招來便是,一來一回,三月的時光罷了。

顏執安不想見原浮生。她麻木地跟著右相行走,走了一段路,司馬湛巴巴地跟來,她掃了眼,道:“我先走了。”

她快走兩步,司馬湛追不上了,只能將目光放在右相府上,可右相無子無女,聯姻也是不成。

司馬湛的目光放在右相的侄女身上了,她沒有女兒,但是有侄女兒。右相無子無女,日後的心思必然放在侄女身上。

“右相。”他巴巴地過去說話。

右相快走一步,直接撩下他。

司馬湛兩頭都沒有撈到好,幹幹地看著兩人大步離開,自己成了鬼不成?

循齊埋頭看了一晌午的書,再度翻牆溜了出去,無名只當她在書房裡,便沒有在意。

循齊去找的老藥鋪,將與阿元說的話又說了一遍,老大夫望著她,眸光疑惑,循齊知曉他的意思:“不是我。不信你來診脈。”

老大夫當真給循齊診脈,診後微微一笑,道:“小姑娘,你問這些做什麼?”

老大夫有醫德,說錯一句話就有可能讓人家家破人亡,故而,循齊問的時候,他十分謹慎。

“我就問問罷了,我看到書上是這麼寫的。”循齊巴巴地將醫書帶來,又拿了顆金豆子,放在桌上,“還請您給我解惑。”

原來是個學醫的學生。老大夫撚起胡須笑了起來,細細與她講解,可循齊聽得模稜兩可,但有句話聽懂了,老大夫說,“姑娘與夫人之別,可用藥物鑒別出來。”

咦……循齊眨了眨眼睛,頃刻間,醍醐灌:“皇家秘藥。”

說了等於沒說。循齊翻了白眼,老大夫說:“西域來的藥,不過極為稀有,但你方才說的,診脈即可辨別出來,倒不需求藥。”

循齊聽了一番,無疾而終,落寞地回府去了。

皇室的秘藥是弄不來的,且誰也不知吃了會不會對身子有害。循齊果斷將藥拋棄了,還是好好想一想,怎麼去讓老大夫給母親診脈。

左相府內有女醫,尋常頭疼腦熱,都是女醫來診脈,她是左相的心腹,斷然不會為自己所用。

這麼一盤算,幾乎無懈可擊,母親的身子壓根不會旁人來靠近。走了一遭,都是白忙活,最可行的辦法就是自己學會診脈,可阿元自幼學醫都無法診斷得出來,自己這個半路上的半吊子怎麼去學。

若真是要學上五年十年,那還有什麼用呢?真如瘋子所言,吃過早飯買油條,黃花菜都要涼了。

循齊精神慢慢地出門,回來的時候無精打採,從後門溜出來的,再從後面溜進去。

回到府上,她一人坐在校場上,呆呆地看著箭靶,一旁的無名找了過來,“您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來,別說話,我自己靜靜。”循齊雙手託著下巴,凝視前方,腦子裡一團漿糊。